“是”,小英稍微紅了臉,這個公子,長得好俊俏。
“小英,你爹他,可能……”
“我爹怎麼了?”
“我剛才給你爹把過脈了,他的脈象實在太微弱了。我那粒藥,只能延續他半個時辰的生命。你快去陪陪他吧,看看他老人家還有什麼話要說。”看樣子,父女兩個應該是感染了風寒,但是沒有及時服藥,再加上飢餓,才落得如此嚴重。小英年輕,雖然現在很虛弱,但是可以扛過來。但是她爹……
“公子,求您救救我爹,如果我爹死了,這世上就只剩下小英一個人了,求求你了,公子。”小英跪下,就開始磕頭。
方晴嚇了一跳,無奈的將小英扶起來。雖然自己可以醫病,卻醫不了命啊。
小英看著方晴無奈的表情,知道已經沒有希望了,趕緊向爹那裡跑去。
“爹,我扶您到路邊石頭那裡坐下吧。”
“好,小英。”老人家喘息著說。
“爹,我給您擦擦臉。你看,你的臉弄了這麼多土。”小英用衣袖給父親擦著臉。
“小英,別忙活了。讓爹再好好看看你。”
“爹……”
“小英,以後,你要自己照顧好自己。爹沒本事,沒有給你一個安定的家,也沒有給你找個好婆家,爹對不起你。”
“爹,小英每天跟爹在一起,就是小英最幸福的事了。爹在哪裡,哪裡就是家啊!”
“小英,乖孩子。可惜,爹不能陪你了。咳咳……”
“爹,你在說什麼?”
“爹的身體爹知道,這已經是爹的大限了。幸虧遇到這位恩公,小英才能活命,只要小英好好的,爹就放心了。恩公……”老漢對著路邊的方晴,忽然跪倒在地。方晴嚇了一跳,趕緊去攙扶。
“恩公,小老兒多謝您的恩德。小老兒看您面善,也是好人,就拼著最後一張老臉,求您收留我家小英。小英這孩子,乖巧懂事,不會給您惹麻煩。只要您讓她吃飯,穿暖,小老兒就可以放心的去了,求您了。”
“爹……”小英哭著跪到爹的身邊。
“老人家,快起來。我答應你,我會照顧好小英,您放心吧。”
“多謝恩公,上天待老兒不薄,能讓老兒臨終託孤。小英,好好伺候恩公,爹,爹……”最後的話沒說上來,就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爹……”小英大聲哭喊,卻也喊不回已經死去的爹爹。
方晴看著此情此景,忍不住想起武繡孃的死,也跟著紅了眼眶。
“小英,別哭了。還是先安排你爹的後事吧。”
“恩公……”小英抬起滿是淚痕的小臉。
“李大叔,你去前面的鎮上,買一口上好的棺材還有壽衣,讓他們送過來。”
“是,大爺,我很快就回來。”車伕駕起馬車飛快的離開了。
方晴安慰還在哭泣的小英,幫著小英給她爹淨面。
不一會兒,車伕回來了,後面跟著一輛馬車,拉著棺材。
車伕和棺材店的夥計挖坑,方晴幫著小英將她爹入殮。終於將墳填好,小英跪在墳前。
“爹,您安心去吧。小英會聽您的話,會好好照顧自己。爹……”小英又抑制不住的哭了起來。
“小英,別哭了。就讓你爹在這裡好好安息吧,我們也該上路了。”
小英哭泣著站起身,面向方晴又跪了下來。
“恩公,小英謝謝恩公安葬爹爹。從今以後,小英一定會好好報答恩公。”
“好了,小英,起來吧,有什麼話,我們路上慢慢說吧。”方晴扶起小英。
“小二哥,多謝幫忙了,這是銀票。”方晴將銀票遞給棺材店的小二。
車伕一直看著方晴的舉動,不禁暗暗敬佩,這年頭,這麼好的人真是少見啦。
“大爺,我們上路吧。”
“好。李大叔,我們到前面的鎮上歇息一下,小英也該好好休息,吃點飯了。”
三個人上了車,奔著前面的小鎮趕去。
“恩公……”
“小英,我叫方嘯,以後你叫我公子就好。”方晴聽著恩公恩公的,覺得真是不太舒服。方晴決定以後就稱呼自己為方嘯,方嘛,是自己的姓氏,嘯,是取蕭然之蕭的諧音,也就是龍嘯的嘯。
“公子,奴婢知道了。”小英低頭說道。
“小英,以後不要稱呼奴婢,我不習慣。”
“是,公子”小英奇怪的看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