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然,似乎是終於得到了他想要了很久的一個答案,他緩緩朝著少年走去,然後伸手托起對方的下巴,微笑道:“渡兒,看來本座猜得沒錯,你孃的死,你其實心裡一直都是在怨本座的,嗯?雖然你一向都沒怎麼表現出來。”
北堂戎渡不料男人會這樣說,一時有些愣住,良久,才突然笑出了聲來:“也許罷,父親,我承認這一點,雖然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北堂尊越的眼光一點點地有些冷下來,然而也還是笑容未斂,只注目於北堂戎渡,道:“為了她,你心裡怨本座,現在又為了一個不知道是誰的孩子,你生本座的氣,是不是?”他說著,心底忽然就湧起一絲怪異的憤怒,不知從何而來,也不知因何而起。北堂戎渡並未直接回聲,只是捏著那柄扇子的手指微微收緊,突然,他動作輕緩卻又堅定地推開了北堂尊越托住他下巴的手,抬眼看著面前的男人,如往常一般神色平靜,徐徐道:“既然說到了我娘……那麼爹,你知道不知道,你和她之間最大的差別,究竟是什麼?”
“是什麼?”北堂尊越面上浮出一個探究性的笑容,直直盯住北堂戎渡藍如天空的雙眼,似有些許微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