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越捉住對方的手,半真半假地抱怨道:“朕深夜來看你,這麼冷的天,結果你就拿這個態度來對朕?”北堂戎渡一笑,歪著頭想了一會兒,既而促狹地眨眨眼,說道:“那麼,要不要我出去放一掛鞭炮,來歡迎你到我這裡?”北堂尊越抬手敲了一下他的額頭,笑罵道:“……還跟朕貧嘴。”
北堂戎渡笑而不語,自己徑直去鏡子前坐下,將髮髻拆開,用梳子慢慢梳著,道:“天已經很晚了,我要睡了,不跟你多說。”一面伸手取下右耳的金釘,揉了揉耳垂,北堂尊越走到他身後,嘆了一口氣,雙手扶在北堂戎渡的肩上,輕聲道:“……長生。”北堂戎渡略略一愣,從鏡子裡看著男人,道:“什麼事?”北堂尊越輕嘆一聲,低頭在北堂戎渡耳際廝磨著,削薄而溫熱的嘴唇時不時在那雪白的耳朵上親吻一兩下,弄得北堂戎渡有些癢癢,但是也沒有躲開,北堂尊越伸手摟著兒子,低嘆道:“……朕在想,若是你可以跟朕住在一起,整日形影不離,那就再完滿不過了。”北堂戎渡聽了,頓一頓,既而回頭看向北堂尊越,眼底最深處有著複雜不明的顏色,柔聲道:“以後會有那麼一天的,我跟你時時刻刻都可以在一起……我保證。”
北堂尊越不以為意,低笑道:“你拿什麼保證,嗯?”說著,就將北堂戎渡整個人橫抱起來,頃刻之間便到了床前,將情人放在了寬大的床榻上,北堂戎渡翻身想要起來,但還沒等他撐起身體,北堂尊越就已經俯身下去,兩臂撐在他的頭部左右兩側,凝目打量著,北堂戎渡與男人就這麼對視了一會兒,忽然間就忍不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道:“……你幹什麼這樣看我?又不是不認識。”北堂尊越慢條斯理地用一隻手撥著北堂戎渡的額髮,低低笑道:“……朕當然要好好審視一下,才能夠決定到底從哪裡下嘴比較好。”北堂戎渡一愣,看著北堂尊越驚心動魄的俊容越靠越近,不由得轉過臉去,嗤嗤笑著道: “我又不是飯,你下什麼嘴。”
暖閣裡充滿了沁人心脾的百合香,燈光中,北堂戎渡躺在床上,面容淨如琉璃,光潔無暇,北堂尊越的嘴角綻出了近乎於肆意的笑容,拈起北堂戎渡的一縷黑髮,放在自己唇上吻了一下,然後將身上的裘衣解開,隨手丟到地上,又一一解去腰帶,外袍,北堂戎渡見狀,微垂了眼瞼,溫潤如玉的肌膚間泛出一絲暈紅,聲音也是溫和的,笑道:“……一過來你就只想著這種事?”北堂尊越的手輕輕覆上情人柔軟的嘴唇,只覺得掌下的觸覺實在溫潤薄軟,讓人不肯離開,他低頭啄了啄北堂戎渡的下巴,故意揶揄道:“……朕想什麼事了?”北堂戎渡不理他,嘴唇感受到男人手心撫摸所帶來的癢意,便張口在那手掌上咬了一下,北堂尊越只覺得微微一痛,便縮回了手,一看掌心裡卻是一個醒目的牙印,但卻很有分寸,並沒有咬破,一時間便向前整個人壓在了北堂戎渡身上,用手很自然地摟住了北堂戎渡的腰,讓兩人貼緊,彼此氣息相聞,這才刮一刮情人的鼻子,低笑道:“……損傷龍體是什麼大罪,你莫非不知道?”
北堂戎渡被男人沉重的身軀壓得軟倒在大床上,他微微掙扎一下,卻沒有掙動,只好笑道:“那怎麼辦?你要來砍我的腦袋麼?” 北堂尊越撫摩著情人溫柔笑彎的嘴角,凝目邪邪一笑,道:“……你的腦袋還要留著吃飯,朕現在還捨不得砍,只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朕須得罰你點兒什麼,若是讓朕滿意了,這一次便饒了你。”北堂戎渡不以為意,隨口道:“你想罰我什麼?”北堂尊越嗤嗤輕笑出聲,緩聲開口道:“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 簫……”
北堂戎渡聞言,先是一頓,隨即就明白過來,當即就去推北堂尊越厚實的胸膛,哭笑不得地道:“呸,你想的美。”北堂尊越一隻手捏住他雪白的雙腕,低笑不止,催促道:“……快點,要是伺候得朕舒坦了,就饒你一回。”說著抱住北堂戎渡翻了個身,然後坐起來,兩條長腿微微分開,一手扯開腰間絲絛,從長褲當中掏出性器,隨後便按住北堂戎渡的後頸,笑道:“乖乖的,嗯?”北堂戎渡微微抗拒著,輕聲拒絕道:“不行,你……”話還沒有說完,腦袋已經被壓了下去,同時屁股上也捱了一個輕輕的巴掌,北堂戎渡沒奈何,只好跪在了北堂尊越的雙腿之間,伏身而下,張開嘴,有些艱難地將那滾燙的東西納入口中,開始小心地吞吐起來。
此時已是深夜,外面的雪已經完全停了,風聲亦止,暖閣中,縷縷百合淡香瀰漫了一室,大床上一坐一跪的兩人容貌相似,燈光下,連空氣也似乎被染上了曖昧的味道,北堂戎渡漆黑的腦袋上下聳動之間,有溼潤的水聲不時響起,良久,北堂尊越喉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