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部分(3 / 4)

多說什麼,只伸手從旁邊扯過衣物,慢慢穿上,然後便欲站起身來,北堂戎渡連忙一手扶住牧傾寒的肩膀,沉聲道:“本王知道你現在心情很不好,可也總得以身體為第一,你即便是再惱恨,那也得先上好了藥……”

牧傾寒聽了這一番話,微微轉過目光,看著北堂戎渡,一字一句地說道:“今天的事,不過是中計而已,與你無關,也與我無關,何況又並非女子在意節操,我自然會忘了,至於你……也不必在意。”北堂戎渡雖然聽到他這樣說,但心裡卻頗不是滋味,以牧傾寒的性情,怎麼會真的當作什麼也沒發生過,身為男子,這種恥辱即便是普通人也難以忍受住,又何況是眼前生性固執的牧傾寒?當年曾經因為在北堂尊越手上受辱,這人幾乎就要與北堂尊越以命換命,一雪前恥,今日即便是由於中了他人的圈套,才讓兩人身不由己地做下了這等荒唐事,但也必定仍舊無法減輕多少牧傾寒心中的恥辱之感……北堂戎渡腦子裡有些亂,胡亂裹好了衣裳,口中低聲道:“今日的事情,是本王連累了你……若不是讓人傳你進來,也不至於……”

“……不必說了。”牧傾寒突然一口截斷北堂戎渡的話,額間隱隱浮現出凸起的青筋,似乎是在極力剋制著自己,就見他緩慢而堅決地推開北堂戎渡的手,便要往外走去,但眼下極度虛弱的身體哪裡還禁得起什麼動作,更不用說身後那處受創的位置,使得連每邁出一步都是折磨,兩條腿都在微微打顫,北堂戎渡見狀,實在再也看不下去,上前一步將牧傾寒牢牢攙住,氣道:“……你這是在跟自己過不去麼?”牧傾寒閉口不語,一句話也不說,此時此刻,北堂戎渡不知道被一種什麼樣的力量所驅使,或許是牧傾寒如今的表情,也或許是心中那埋藏很久的某些東西,總之北堂戎渡一時間鬼使神差地開了口,啞聲道:“本王知道這種事確實讓你……如果說,如果說剛才的事情是跟自己喜歡的人做的,你會不會覺得好受些?”

這番話剛一出口,北堂戎渡就知道自己已經後悔了,牧傾寒微微一滯,旋即便猛地轉過目光,牢牢地盯著北堂戎渡,幽暗的眼神當中有著不解,恍惚,混亂以及其他許許多多根本無法辨別清楚的複雜情緒,北堂戎渡心知不妙,尚且來不及後悔自己的口不擇言,身體卻已經下意識地比念頭更快了一步,直接點中了面前男子的昏睡穴,然後接住了往後倒下去的人,北堂戎渡心跳如促,一時間抱著牧傾寒,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辦才好,躊躇了片刻,才勉強壓下心中沸亂的情緒,讓自己冷靜下來,隨即找出一條薄毯,將牧傾寒整個人從頭到腳包裹住,不露出半點兒,讓人認不出裡面究竟是誰,這才抱著懷裡昏睡的男子,匆匆出了吟花閣。

一時北堂戎渡自角門出了宮,抱著用毯子裹得嚴嚴實實的人登上了馬車,此時就這麼帶牧傾寒回青宮顯然很不合適,只怕讓人看出了什麼,因此北堂戎渡便吩咐去往離此處最近的客棧,等到不久後馬車剛一停在客棧前,北堂戎渡便一頭鑽出車子,命人去成衣鋪子裡從內到外買幾套新衣,再尋個大夫過來,這才大步進到客棧裡面,隨手丟出了一枚金錠,便讓掌櫃開了一間上房,然後抱著牧傾寒走上二樓的房間,將人放在床上,扯下薄毯,暫時安頓下來。

沒一陣,一名年老的大夫便被帶進了房中,剛買好的衣物也一同送了進來,北堂戎渡站在一旁,表情默默,道:“……給他看看傷罷。”那大夫年紀已經老邁,平生行醫數十年中,也沒少見過富貴人家的汙糟事,因此如今見了牧傾寒被傷得頗為嚴重的下體,也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來,只開了藥箱,從裡面取出需要用的東西,一時細細地為牧傾寒處理過傷口,又開了方子,這才小心翼翼地道:“這位公子傷勢不輕,近來……近來是萬萬不可再行房事的了。”北堂戎渡擺一擺手,打發他出去,又喚小二打一盆熱水進來,這才脫去了牧傾寒全身的衣物,用毛巾蘸著水,替他將整個身體擦了一遍,收拾乾淨,又拿了嶄新的裡衣為其穿上。

等到所有的事情都打理好之後,北堂戎渡坐在床邊,眼神複雜地看著榻上閉目昏睡的牧傾寒,然後低頭將臉埋在自己的掌心裡,長長吐出一口濁氣,事到如今,饒是北堂戎渡一向千伶百俐,心計迭出,此時也仍然腦子裡亂糟糟的,什麼想法也沒有,不知道待會兒等到牧傾寒醒過來之後,自己究竟應該如何去面對……一時間北堂戎渡心中百轉千回,置身於安靜的房間當中,周圍靜悄悄的,只隱約能夠聽見床上牧傾寒均勻的呼吸聲,窗外暖風陣陣,就彷彿把兩個人圈在了同一個世界當中。

二百六。 恍若初見,恍若再見

彼時四下寂靜,空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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