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確是尋過幾個仇家。然而如今,宮主不在,離殤宮中教眾,自是不會不得命令而任意妄為。我本以為清者自清,然而……”
然而如今事態發展,已到了非要離殤宮主親自出面不可的地步……
“幾大門派聯合施壓,要我離殤宮在三個月之內徹查此案,來給死者一個交代。如若到期不能洗脫罪行的話……各大門派一直以來早已把離殤宮視為眼中之釘,若這一次不能儘早將風波平息。恐怕……離殤宮,危矣。”
眼前離殤宮有難,喬莎這個“離殤宮主”自然不能置身事外。
“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協助我找出真兇。”追影頓了頓,目光炯炯地看著面前的女子,“線索並非完全沒有,只是……我能查到的東西幾大門派未必能不能找到。可他們卻對此視若無睹。我只是擔心……”
“你擔心這件事情原本就有幾大門派參與其中?”
“……正是。”
喬莎聞言一陣沉默。
“上一次離殤宮面對如此局面的時候,是上上任宮主憑藉巫蠱心法粉碎了敵人的奸計。然而如今,宮主不在,原本應該輔助宮主修習心法的蘭陵恕……又不知所蹤。”
喬莎知追影是想起巫蠱心法的巨大威力,然而……
“以暴制暴,並非長遠之計。”
喬莎一字一頓說著,於是她看到追影驀然抬起頭,眼中寫滿疑惑。
“我雖未曾深入江湖,有些道理卻還是知曉的。如今離殤宮安分居於寒州,近期又不曾在武林中興起風浪。幾大門派雖排擠離殤宮,卻又不得不忌憚巫蠱心法及離殤教眾的力量。倘若正面衝突,拼殺起來,雙方必都是死傷慘重。即便離殤宮被滅,其他門派也必會元氣大傷。要知道,各大門派俱是老奸巨猾,這等虧本買賣,他們必不會輕易去做。因此此次事件想來必非幾大門派蓄意謀之。所以,我猜測……是有人惡意挑起離殤宮與眾門派之間的矛盾。以幾個世家的慘案為火線,利用謠言使各個門派人人自危,生怕本派成為離殤宮下一個荼毒的目標。然後……”
追影聞言,眼前豁然一亮。
“只有這樣才能逼迫各大門派放棄綏靖之策,不惜流血犧牲也要除去離殤宮這個禍患!這……到底是何人與離殤宮有此深仇大恨,竟想出如此歹毒的伎倆?!”
說到此處,追影霍然起身。
“不行,我定要去各大門派面前澄清這件事!”
“你先不要激動,試想你一介離殤中人,那些門派又怎會信你一面之詞?”
“那就要眼睜睜看著離殤宮被賤人所害?!”
追影盡力呼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星眸一轉,轉而看向喬莎。
“喬姑娘,你是有辦法的,對不對?”
看到面前堅毅果敢的男子眼中難得流露出的無助神情,喬莎心下不忍,頓了頓,才又開口。
“算不上什麼辦法,只是一種猜測而已……既然真正的主謀可以輕易將各大門派引入陷阱,那那個人與各大門派必是相熟的。或許,只有打入內部,才能接近真兇。”
追影聞言一怔,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你是說……不行,你可知此事會有多危險……”
“倘若離殤被毀,那些門派之人可會放過我這個‘宮主’?唇亡齒寒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喬莎說著,眉目上掛著淡淡的笑意。然而卻未見面前的男子面色有一絲好轉,於是只能嘆了口氣,轉而言道,“難道你是想坐以待斃,讓慕容恨的‘身體’也死掉嗎?”
追影聞言猛地搖頭,頓了頓,才悶悶地開口。
“我明白了。”
“這次行動非同一般,免不了要由慕容恨‘親自’接觸一些人事。所以還要麻煩你將你家宮主生前與宮中各主要人物的交情關係細細與我說來。再拿一些慕容恨的手記給我,我要好好學一學她的字跡……”
喬莎一口氣向追影交代了許多,最後直聽得男子目瞪口呆。
“想不到你未出江湖,心思竟能如此細膩。”
喬莎聽得追影的讚歎,只覺得有些臉紅。這哪是她心思細膩,只是原先看過不少武俠小說,瞭解一些江湖規則而已。此事關係到眾人安危,她必是要細細斟酌,將可能發生的情況一一算清。她雖然面上平靜,心中卻不知那些之前看到的戲說故事到底能有幾分助益。只是如今的事需要追影的信任,她又怎會傻到自揭老底。
追影做事雷厲風行,不多久便將喬莎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