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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意懶懶的窩在床上烤火,雪白的狐皮圍在脖頸,襯得整張臉越發粉雕玉琢。小粉紅對此則是一臉驚羨加讚歎,總盤問著她是如何“返老還童”的。吳意也有些奇怪,但身體也沒有太多變化,便由著去了。
瀧暮雲靜靜地坐在一旁,桌上放著一個空空的碟子。裡面留著些水漬,空氣中仍有淡淡的梅香。
吳意一時有些嘴饞,開口糯糯地叫了一句“夫君”。
瀧暮雲抬眼,寵溺的看著她,笑了笑。
“我要吃酸梅子。”
瀧暮雲依然溫柔地笑著,卻是搖頭拒絕。
“你現在不宜吃太多。”
吳意無奈,但卻饞得不行,自己挪了挪笨重的身子便要下床。
瀧暮雲也不說話,看著她使出吃奶的勁,動的幅度卻非常小。看起來笨笨的,卻很是可愛。
吳意鬱悶,作為一個曾經多麼風光的殺手來說,孕婦真是一種比蝸牛行動還要慢的生物。她在心裡默默發誓,以後再也不要受這種勞什子罪了。
移了好半天,終於把一條腿從暖暖的被窩裡拉出來,急急忙忙便要下地,卻不想身形不穩,一下子往地上栽去。
瀧暮雲見著,嚇得心都快要跳出來了。將人緊緊摟在懷中,卻冷著臉一言不發。
吳意自知理虧,討好地親了親他抿起的唇。
瀧暮雲臉色暖了些,剛要開口,卻不想懷裡的人突然僵硬起來。
“啊……好痛……”
瀧暮雲一驚,鬆開懷抱,“怎麼了?”
吳意臉色慘白,腹部的痛楚讓她整個人都蜷縮起來。
“快去叫產婆來……估計……要生了。”
瀧暮雲忙忙將她放在床中間,又緊緊握住她的手,“別怕。”說完,便如同一陣風一般消失在房間裡。
五子刑正在和新住進王府的楚伊吵架,面紅耳赤叉著腰惡狠狠地威脅他要給他下毒,只覺得一陣風颳過,自己整個人便被提了起來。
“啊,小云雲你要幹什麼?”
側頭看見瀧暮雲一臉焦急的臉色,不由有些奇怪。
瀧暮雲完全不理會他,徑自快走,等到了房間才將人放下來,“快看看她。”
五子刑看見床上痛得呻吟不已的吳意才明白過來,立馬收斂起神色,拉住吳意垂在床邊的手探了探脈搏。
“胎位正常,快吩咐廚房燒熱水。”
房間門口很快站了好些人,都在聽候神醫的差遣。
“把我房間裡的藥箱拿過來。”
“去把準備好的產婆帶過來。”
剛說完,便被瀧暮雲掐住脖頸。五子刑痛苦不已,只覺得都快不能呼吸,目光觸及到他眼中的冰冷,心下大駭。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
“你不行嗎?要讓別人人過來。”
瀧暮雲一聽他竟然要請產婆,頓時涼了心,他是神醫,居然要假手於他人。他不相信別的人醫術能好過他。
吳意陣痛之間隱約聽到床邊的動靜,努力看過去,便發現那人渾身都是殺意。
“瀧暮雲,你……幹什麼,快放開……他。”
瀧暮雲鬆了手,目光仍是一片冰冷。
吳意見狀實在是有些好笑,卻又感動,這個人在害怕。他竟然也有害怕的時候。努力伸手拉住他的袖口。
“他是男人,他不是你,他不能留在產房。”
瀧暮雲這才明白過來,門外候著的產婆忙忙走了進來,卻又有些戰戰兢兢地開口:“王……王爺,請……請您出去。”
瀧暮雲渾身又是一冷,“我是她夫君,為何要離開。”右手緊緊握住吳意的手,不停地輸送內力。
那產婆越發惶恐,整個人都在抖著,連拿毛巾的手都有些不穩。
吳意無奈地笑了笑,“夫君,你先出去。”說著,目光朝那產婆看了看。
瀧暮雲順著視線看過去,頓了頓身形,只得俯身吻了吻已經被汗浸溼的額頭。
“我一直在。”
吳意艱難地點點頭。目送那人出了房間,又抬起頭,給了那產婆一個安慰的笑容。
“開始吧。”
瀧暮雲站在窗外,目光緊緊盯著窗紗上印著的身影,雙手緊緊握拳。
“啊!”
一聲痛呼想起,瀧暮雲的眉頭越發緊皺。
五子刑在一旁緊緊盯著,生怕他一下子就闖了進去。死裡逃生的瞬間讓他明白,這個從來看起來都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