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從挑開的小窗上望向外面的風景。
一年多了,再次回都,感慨萬端。她還記得去年跟蘇將軍騎馬朝惠城日夜兼程,為的就是爭多些時間來固城禦敵。可是,最後,她的婚期、她清白的身子,甚至她的命運都被這場戰爭毀了。
如果不是鳳厲靖發起這場戰爭,她早已成了衛子浩的太/子妃,在國都的太子府過著靜美的生活。可這一切,都被鳳厲靖毀了。所以,她恨他,不僅僅是因為自己受到的傷害,更是因為這場讓生靈塗炭的戰爭。
情緒的波動引起腹部的強烈不滿,她習慣地把手放在腹部輕輕撫摸,臉上帶著做母親特有的光輝,溫柔地說:“好了!別再抗議了!媽媽不會再胡思亂想了!而且再也不用上戰場殺敵了,就在國都一直呆到你出生為止。前段時間因為媽媽要把那些叔叔們學到的殺敵本領運用到實踐中去,所以才帶著你一起東奔西走的。”
這個曾被她千詛咒萬痛恨的孽種,已在她的肚子裡茁壯成長。隨著孩子在她體內胎動,伸拳腳,漸漸地揉軟了她硬如鐵、冷如冰的心。這可是一個與她血脈相連的孩子,他的父親,她恨不得千刀萬剮。可孩子在她的肚子裡讓她漸漸有了母性的慈善,讓她慢慢放下了要把他拿掉的狠心。
孩子留著本來是她制約鳳厲靖的一枚棋子,但最後,她還是放棄了利用孩子與鳳厲靖談判撤兵的籌碼。
現在,孩子在她的肚子裡動靜越大,她心頭做母親的那種感覺就越濃。這是一個怎樣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她有時也會偷偷地猜想。
她有空的時候,還會親自做一些小孩子穿的小衣服,孩子的預產期是秋天,這在南炎國是一年當中最美麗的季節,收穫碩果的時節。
涼州郊外的那晚戰役,她殺了吳爽。第二天就收到了國都的飛鴿傳信,召她馬上帶領兩千士兵前往國都候命。
可能是要上繳這幫優秀戰士的時候了。她相信只要把這五類士兵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