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鬼時候也很苦惱,俄語鄙陋,辭句有限,罵來罵去也不過幾句“你是臭豬,你吃糞便”之類,那及我中華上國罵辭的多采多姿,變化無窮?
但阮珠被罵哪有不還嘴的道理,她又不是天生的受氣包,在雲世一的腿上坐直身子:“錢小姐,你眼神不好使耳朵有問題沒見大夥都讓著你嗎?還是你天生就屬黃瓜的,欠拍!後天屬核桃的,欠捶!終生屬破摩托的……呃,不對,我覺得長得醜不是你的錯,但出來嚇唬人就你的不對了。”
“我那裡醜了,你這個不要臉沒羞沒臊的浪娼/婦,搶人家男人還有理?”錢鳳嬌被說自己丑,氣得不行,開始口不擇言。
“咦,你口口聲聲說我搶男人,但不知我搶得那個男人屬於誰家?你可有證據,那男的跟誰有過有婚貼還是跟某某女人洞房過,不說個清楚便是血口分人耍無賴。不要以為在家裡人人寵你,在外也一樣,需知外人讓著你不是怕你,更不是喜歡你,是看在你父母的面子上,你在家人眼裡也許是塊寶,在外人眼裡未必是。”
“敢這樣說本大小姐,反了你了。”
錢鳳嬌登時柳眉倒豎,張牙舞爪抓過來,被雲世一衣袖刷的揮過去,一股勁風撲面,禁不住踉蹌後退了幾步,泫然欲泣道:“大表哥,你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要與表妹作對嗎?”
阮珠哭笑不得,自己是不相干的人?好怪異的謬論。
“夠了。”雲世一冷著臉。
“有完沒完,不想呆的話趕緊走,誰也沒請你進來真是要命,要不是看在錢家姑母的份上我早把你當成沙包扔出去了,真是煩死了。”
雲世偉可沒兄長的好脾氣,一通話罵得錢鳳嬌臉色鐵青。
就在這時,雲府的大家長雲老爺和雲夫人走進劍院,一進院子,下人都施禮拜見。
原來刀槍劍戟去廚房拿吃的,被回家的二老看見,便彙報了劍院的情況,二老一聽錢家女兒來搗亂,生怕懷了兒子名聲被新媳婦看扁,急急忙忙的趕來。
阮珠聽到院子的響動,立刻從雲世一身上下來,整理一下衣襟。
“孩兒給父親母親請安。”
她跟在雲家二兄弟旁邊,躬身福了一福。
雲家二老見屋裡的氣氛還算和諧,新媳婦的情緒尚好,鬆了口氣。雲夫人向阮珠問道:“珠珠,你還好吧?”
阮珠蹙了下眉,勉強的笑笑:“沒事的母親,小輩們不省事連累母親出去忙活半日剛回家沒得歇腳,還要跑過來操這份心,是兒媳的不孝。”
雲夫人被阮珠一席話說得如沐春風,心道自己選得兒媳婦果然沒錯,比夫家的外甥女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給自己長臉了。很不悅的對錢鳳嬌道:“錢丫頭,你如今大了,這男人家的屋子不要隨便進來,傳出去了好說不好聽,對你倒沒影響,但世一和世偉還要做人呢!”
錢鳳嬌正委屈的不得了,被雲夫人訓斥更加難受,眼淚噼噼啪啪的落下:“舅媽,我小時候你很疼我的,怎麼為了個外人這樣對我?”
阮珠很無語,感情在錢大小姐眼裡,自己在雲家始終是個外人。
雲夫人對夫家的這個外甥女一向沒有好感,很不耐煩,擺手道:“罷了,待會去如意軒用完飯,我讓鏤雲裁月送你回去,成親前也不要再來我們雲家了。”
“舅舅!”錢鳳嬌又向雲老爺投過去哀怨的目光。
雲老爺感到頭疼,但他不願違背妻子的意願:“聽你舅媽的話,回頭舅舅把新得的江南雲錦給你一匹回去做新衣裳,嗯,那個……珠珠也有份。”
他覺得不能厚此薄彼,不然回去要被妻子埋怨的;看見妻子使眼色,只好拉著錢鳳嬌往外走:“去如意軒吧,我叫人給你準備吃的。”
“我沒說要走,我還有話跟大表哥說呢。”錢鳳嬌不依不饒,一步一回頭對雲世一喊著:“大表哥你跟那個女人和離吧,跟我成親,我讓你做正夫,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那點比上我?”
雲世偉大聲道:“她什麼地方都比你好,比你好看,比你溫柔,比你明白事理,連說話的聲音都比你好聽。”
錢鳳嬌哇的大哭起來,被雲老爺拖著拉走了。
雲夫人等雲老爺拉著錢鳳嬌離開,對雲世偉訓道:“你也不是不知道鳳嬌是個什麼性子,還敢放她進來,以前大家年紀小可以混在一起胡鬧,現今都大了也不注意影響。珠珠心地好不跟你計較,要是換個得理不饒人的我看你怎麼辦?”
雲世偉叫屈:“要不是爹和娘叫我們凡事讓著那丫頭,您以為我會理睬那個又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