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身上穿著軟煙羅粉色長裙,手執一柄輕羅小扇在暖春陪伴下上了馬車。
沿途總能看見軍隊在街上路過,或巡邏,或別的什麼。
許多衣衫襤褸的百姓挨家挨戶討要吃的,店鋪門前大多生意冷落。街邊一個長達半里地的棚子,排了滿了百姓,端著碗等待衙門施粥。
阮珠撩開簾子瞅著,眼角一掃,一個衣著光鮮的男人被幾個乞丐拖進巷子裡,身上衣服和財務扒個乾淨。
天楚國京城一片蕭條混亂景象。
綠音閣不是特遠,坐車行了兩刻鐘便到,也許不是飯口時間,也許受災禍影響,酒樓的生意冷冷清清。
阮珠帶著暖情走進去,夥計看到是一個穿戴體面的小娘子,趕緊熱情的迎進去,到了二樓的樓梯口,一個瘸腿的的男人拄棍擦過她身旁走下樓。
阮珠微微一怔,從瘸腿男人身上感到了一股熟悉,好像在哪見過。
“夫人請。”活計推開了一個雅間的門,請她進去。
暖春按著主子的口味點了幾盤菜和一壺水果酒,不多時茶水端上來。夥計道:“等會酒菜才能上桌,夫人請先喝茶,我們這裡的茶是天底下最好的,別家沒有,保證您喝了喜歡。”
“聽說你們這裡有一個賬房先生,很懂得理賬,可否一見?”
夥計見這位小娘子人品標緻,態度謙和,先自有了好感:“前陣子有很多客觀都想見見王賬房,可是見了後都要失望。你道為何,這王先生太愛吹牛,惹人反感,人品又不甚好,閒著難受總要喝酒賭錢,把我們家的綠音閣的不少夥計都帶壞了。東家正想著趕他,左右那些表格現在很多人都學會了,請誰不是請呢。”
阮珠笑了笑:“我也不是要請他做賬房,就是覺得好奇,想見見這個人。”
“好嘞,夫人您的稍後,小的這就去給您請來,王賬房白天閒著沒事總會偷偷的藏在什麼地方喝大酒,找起來挺麻煩。小的給您問問去,不過小的跟夫人先說聲,您見了他一定要失望。”
阮珠笑了笑,說沒事。
暖春在夥計離去之後,問:“小姐為何一定要見那個王賬房,表格記賬方法小姐不是也會嗎?
阮珠蹙了蹙眉:“我懷疑這個王賬房是咱們瀾州府邸趕出去的王管家。”
暖春吃了一驚,緊接著憤怒起來:“這個背主忘恩的王八,竟敢把小姐搞出來的表格說成自己搞出的,抓住非打他板子不可。”
“他現在不在你家做活,你有權利打誰板子?”阮珠淡淡說了句,何必跟那種小人生無謂的氣,免得失了身份,她現在要做的是想確定是不是有人穿過來,如果沒有就安心了。
暖春給主子倒了杯茶:“那夥計既然說這茶好,小姐嚐嚐,大熱天的潤潤喉。”
阮珠接過來喝了一口,驚訝起來,不由得再喝兩口,細細品嚐味道。這茶的製法不是古代能有的,是後世的炒茶製法。
她穿來那會兒曾想著炒茶來著,但不久就在瀾州、南疆、渝州、京城等地輾轉逃難,加上懷孕生子,一直不得空閒,製茶也耽誤下來。
難道說這世上真有另一個穿越者?
驀然,樓梯口遇到瘸腿男子閃進腦海,她心頭一震。
“暖春,你在這裡等會,我上廁所去。”
“嗯,那小姐你要快啊。”
阮珠打聽了才知道,瘸腿男人是綠音閣老闆花高價請來的製茶大師傅,住在後院的東跨院的東廂房。
後院是老闆自家人的住所,一般不允許外人進入。
她看到後門虛掩著,進去後是個外院,左面是東跨院,門正好敞著。
阮珠來到東跨院,舉目端詳,房子比較陳舊的那種,應該是給下人住的,沒看到有人,可能是酒樓的營業時間,下人房反而冷清。
別的房間全上著鎖,只有東面一間半的廂房敞開門。忽然從裡面傳出陰測測的嘶啞聲,因為門敞著,她聽得格外清楚。
“你是穿的?”
阮珠的心理一突,差點腿軟,定了定神,沒人發現她,肯定不是在跟她說話。見旁邊有一棵老柳樹,急忙閃身躲在後面。
她肯定那嘶啞聲是瘸腿男人發出的,沒有任何徵兆,就是直覺。
“穿,什麼穿的?”
王管家!一定是他,這個在瀾州府邸常喝酒賭錢,被她趕走的人,拿著她的表格出去招搖撞騙,從瀾州騙到京城。
“還敢狡辯,你搞出了表格,怎麼可能不是穿的?”
“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