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他們家一陣子。
“你回去好好勸你女兒,別讓她鑽牛角尖,好了,出去吧!”皇帝趕人了。
阮子旭託著兩條麻木的腿走出御書房,把那張紙舀起來又看一遍,還是不明白,尋思等回家再問大女兒吧!
屏風後面的宗之看見自家岳父離開御書房,才走出來,面無表情的對皇帝道:“父皇,兒臣這個側夫身份當得很開心,更願留在留在關雎山莊居住。還是請您收回成命。”
皇帝臉色發冷:“為了個女人連儲君之位都想不要了?”
宗之見皇帝臉色不好看,仍不卑不亢拱手道:“兒臣兄弟十一人,各個出類拔萃,兒臣自知能力不足,擔當不起儲君重任。再說,太子尚在……”
“不準提那個沒臉的下流畜生。”皇帝突然怒不可遏,抓起案上的一枚端硯擲向地面,啪的青瓷磚被砸了個裂痕,硯臺變成兩半。
太子得了不乾淨的病,已經是個公開的秘密,涉及皇室尊嚴,沒人敢公開這個話題。但大門所有的大臣都明白,二殿下這個太子之位是保不住了。
宗之看到皇帝發了怒,不好再留下,施禮告退。退出御書房。在門外看見小周子領著志熙等著,旁邊站著皇后。“母后。”他躬身請了個安。彎腰把志熙抱起來。
“三爹,你不開心?”志熙很懂事的把他擰起的美貌給撫平。
宗之展眉笑了,他看到這個孩子出生,看著這個孩子成長,教會他騎馬射箭,組基金又青了當朝大儒當他的夫子。論起他對志熙感情,不在骨血相連的博裕博雅之下。
皇后陪同兒子往宮門走去,把心裡所想說了出來。
“其實你父皇很擔心江山社稷,沒有明君當政,若再出現一次赤眉軍造反,國力將不堪重負。”
皇后從前很看重太子,當得知得了那種噁心的病,做母親的除了厭惡之餘又不免心痛。派太醫院的博士聯合起來去東宮醫治,給出的結論是,太晚了,已經無治。
原來太子發了病之後,擔心洩露出去,不敢聲張,總是偷著去民間醫館,如此一來,延誤了病情。但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皇后得知了,恨得不行,叫人把病入膏肓的太子妃亂杖擊斃。朝臣們看出苗頭,太子黨紛紛退出陣營,各自重新站隊。
“母后,兒臣不合適儲君之位,你別忘了皇族的規矩,為保證皇室血統純正,皇后的側夫只可在皇族裡面選出。”
“那就把雲家兄弟和王靜言降到小侍的位置,膝下諸子皆為庶人,沒有任何優越權利。”皇后聲音冰冷,目光逼人:“天楚國史曾經也有過相同例子,爵位和榮耀雖然免去,卻可以用付出的物質彌補。”
“絕對不行,我不能珠兒為難。”宗之眼裡有著堅持和凜然。如果在皇位和心愛的女子中間做出選擇,他寧願不要皇位。
“那可是至高無上的皇位,你昏了頭了?”皇后怒其不爭:“哀家沒讓珠兒跟雲家兄弟和離已經做出讓步,你還想怎樣?”
“三爹,皇祖母,你們不要生氣,志熙給你們念孃親寫的新詩。”志熙每次在外,親戚朋友總要他背詩,小小的心靈以為皇后也是喜歡的。為了博她高興,清了清的嗓子朗聲:“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詩中流露出濃濃的思念之情,小志熙自然不懂,但宗之理解妻子的心。
皇后停了久久無言,半響嘆息道:“珠兒是個好孩子不假,我從前對她有成見,但經過了這麼多早就看開了。我這麼做不是針對她,實在是這個國家的前途著想。”
“母后,那張椅子兒臣不做,照樣還會有其他人強著坐。”
………………
阮子旭走出午門,就碰見軒轅敏之,這個人他認得,當年南嶺國宮變,逃了出來,還在他家裡住過一陣子。後來連個招呼也打,就悄悄離開了。據呂飄香說這人是個皇子,有著非比尋常的身份。
這時他還矇在鼓裡,不但敏之是皇子,就連呂飄香也是。
軒轅敏之性情孤傲,不看在眼裡的人,就連老丈人也不給面子。直接給阮子旭送上車,自己乘坐馬匹,一前一後回了關雎山莊。
就在兩人回來沒多會兒,宗之領著志熙也回來了。
阮珠得知父親回來,急忙整理被雲世偉弄亂的儀容,找出一件簡潔大方的淺紫色裙子換上,跟在老公後面從依珠小築走到正房大廳。
中途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