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子默竟再不看寇彤一眼,而是扭轉了頭,腳步凌亂地往回走。
寇彤沒有辦法看到他的臉色,卻依然可以明白子默現在沮喪的心情。
子默,有一天,你會遇到一個值得你珍惜的好姑娘!
暮色四合,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子默的身影完全看不見了,而小緩坡也消失在夜幕中,寇彤戀戀不捨地往西邊看了一眼,這才轉身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寫得我好壓抑啊!為子默哀嘆一聲……
34當眾打臉
第二天一大早,寇彤像往常一樣來到小緩坡,可是卻沒有看到師父與子默的身影。
她心頭一緊,忙推開柴門,屋舍裡的東西還是像往常一樣,那張躺椅還在那裡,可是師父的藥箱卻不見了。平日裡起居所用的東西也沒有了!
寇彤望著空蕩蕩的房間,難掩心頭的失落。
師父、子默,為什麼不等我來就走了!
原本熱鬧溫馨的房間,一下子變得冷寂寂的,窗外還是春光明媚,寇彤卻覺得失落異常。雖然早就知道他們會走,可是真正面對的時候,寇彤還是覺得有些無法適應。
往常這個時候,她或許跟著師父一起出診,或許跟著師父學習,今天她突然有些手足無措。
她坐在門檻上,看著門前一塊塊的藥圃里長出新的草藥,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麼好。
就這樣寇彤呆呆楞楞地做了一個上午,就在站起來拍著痠麻的雙腿,準備回家的時候,突然有人赤膊從山下跑了上來。
這個人寇彤認得,是鎮子上打鐵的曾鐵牛。
曾家世代打鐵,這個鎮子上的菜刀、剪子、鋤頭,十之□出自曾鐵牛及他的兩個兒子手中。
早上來的時候,寇彤還看到他光著膀子在門口打鐵。
他呼哧呼哧的跑到山上!
滿頭大汗地停在寇彤面前,他喘著粗氣問寇彤:“小寇大夫,老神醫呢?”
“發生什麼事情了,鐵牛大叔?”寇彤忙問道。
“我家金山病了,病得很嚴重,快請老神醫幫忙去看看。”曾鐵牛說著擦了擦頭上的汗:“老神醫在家嗎?”
“師父不在,今天早上師父就離開範水鎮了!”寇彤說道。
“啊?”曾鐵牛苦著臉說:“老神醫走了,那……那金山的病可怎麼辦?我的金山可等著他救命呢!”
“小寇大夫,你知不知道老神醫走多久了,去了什麼地方?我現在能不能趕得上啊?”曾鐵牛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恨不得一步就能將老神醫就找回來。
寇彤攤了手說道:“是今天早上走的,只是我也不知道師父去了什麼地方!”
“哎呀!”曾鐵牛垂足頓胸:“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早知道、早知道我就早點來請老神醫了,早知道我就不聽柯大夫的話了!”
“柯大夫?”寇彤聽了一愣:“柯大夫不是搬走了嗎?”
“他是半個月前回來的!要不是他說他能治這病,還說不收錢,我怎麼也不會讓他治呀!這本來是小病,現在都拖成大病了!”曾鐵牛懊惱不已:“這害人的傢伙,真是害苦了我家金山了!”
寇彤看著他悔恨交加的樣子,連忙說道:“鐵牛大叔,現在著急也沒有用,你快帶我去看看吧。說不定金山大哥的病,我能治呢!”
“對呀!”曾鐵牛像突然醒悟一般,驚喜地看著寇彤:“我怎麼忘了?小寇大夫你也是大夫呀!而且還得了老神醫的真傳,之前也在老神醫的指點下幫許多人看過病。我怎麼就給忘了呢?”
寇彤笑著對他點點頭:“我也是大夫,我幫金山大哥看看去!”
曾鐵牛催促道:“那我們快走!金山那孩子現在可受了大罪了。現在茶飯吃不下,連起床的力氣都沒有了。”
什麼病這麼嚴重?
“好!”事不宜遲,寇彤邊走邊說道:“鐵牛大叔,你把金山大哥的病症跟我說一下。”
“是這樣的,這孩子身子一直很強壯,一個月前不知怎麼回事突然說胸口悶得慌,我們都沒有放在心上,誰知過了幾天開始氣喘起來。就在那個時候,柯大夫回來了,給金山開了藥,吃了幾天,不僅沒有用,反而整天覺得肚子脹,連飯都吃不下了。
我們看著他吃不下飯,就捨不得他幹活,他娘天天守著他,家裡的活都是我跟銀山做了,一點沒讓他碰,就讓他躺在床上休息。
誰知道,越休息越壞!這幾天,金山不僅人消瘦了許多,說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