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是哪一房的?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
寇彤這才看見,她面前站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面目清秀,長相英俊。他頭上戴著一個羊脂玉的簪子,身上穿著月白色的絲綢直裰,腰間掛著一個做工精緻的荷包。
是大姑姑的兒子,安平侯世子……楊啟軒!
“你怎麼知道她就是咱們寇家的人?”女孩子嬌俏的聲音說道:“你怎麼知道她就是妹妹?你看看,她幾乎要與你一樣高了,說不定就是姐姐呢!”
“昨天咱們回來的時候,外祖母不是說了嗎,六房有個妹妹來家中做客,所以我猜定然就是她了!”楊啟軒十分好脾氣地跟寇妍解釋著。
寇妍嬌笑道:“你既然知道,幹嘛還明知故問?”
“我不過是問問看,怕自己弄錯了!”楊啟軒說道。
“不用問,定然就是了!”寇妍上前一步,拉著寇彤的手,說道:“你就是彤娘吧?祖母昨天跟我說的時候我就想去看你呢,可是太晚了,所以就沒有去!今天早上我看到你送來的玉簪子了,很漂亮,我很喜歡。你看,我都戴上了!”
寇彤聞聲看去,果然,寇妍頭上也戴著一根金絲纏成的簪子,十分好看。
“在京城的時候,母親總是不讓我戴金子做的東西,母親說金子俗氣,只有小門小戶,沒見過世面的人才會戴呢!可是我看著金子亮晶晶的樣子就是喜歡!真是謝謝你了!”
她說話的時候,語氣之中帶著幾分自來熟,好像與你很親暱一樣,與你說著掏心掏肺的話。剛才那關於金子的言論,好像真的是毫無芥蒂、毫無心機說出來的一般。
寇彤頓了頓,看著她嬌俏的面容,不知道她說的話裡面有幾分真幾分假!
寇彤垂下眼簾,這樣子面對堂姐,她心裡始終有些不自在。
“你怎麼不說話?”寇妍問道。
“噢!”寇彤笑了笑,輕輕的將手從寇妍手中抽出來:“這東西是母親選的,不是我選的。你要謝,還是謝我母親吧!”
“不管是誰,總歸我是要說一聲謝謝的!”寇妍說道。
“外祖母出來了,咱們進去請安吧!”楊啟軒催促著寇妍說道。
“嗯!”寇妍轉過頭,對楊啟軒笑笑,兩個人一起進去了。
寇彤落後一步,跟著蘇氏後面。
“你別聽她的!”
寇彤回頭一看,是二堂姐寇瑩,她鄭重地告訴寇彤:“大姐姐她那個人表面上對你甜言蜜語,實際上卻根本沒有把你放在心裡,你千萬莫要被她騙了!”
寇彤對她笑笑,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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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這樣見外?”呂老夫人十分不高興地說道:“你這是回了自己家,又不是到別人家中做客,怎麼還帶了東西來?難道我還沒有見過人參不曾?”
雖然是訓斥,這語氣卻帶了幾分親暱,與昨天不鹹不淡的語氣簡直是天差地別。
在自己的記憶中,四伯祖母好像就沒有這樣跟自己母女說過話。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寇彤可不認為短短一個晚上,四伯祖母就能將自己與母親當做自家人來對待!
寇彤心中腹誹道,四伯祖母非常疼愛子女,對孫子輩的孩子也很寵溺,但是絕對不會疼愛自己與母親,除非自己或者母親讓她有利可圖!
那就只有大姑姑的事情了!看來,雖然自己改變了,但是很多事情的發展都是跟前世一模一樣的,大姑姑定然是為了庶出長子的婚事來孃家訴苦來了。
如果寇彤沒有猜錯的話,而四伯祖母定然是想讓她嫁給大姑姑的庶子了!
不過,這件事情寇彤卻一點也不擔心!
第一,她知道母親一定不會答應的。第二,如果跟寇家四房鬧翻,她們隨時都可以搬出去,完全沒有必要在這裡寄人籬下,委曲求全。她已經改變了,有足夠的能力來維持她們母女的生計。
“四伯母……”聽了呂老夫人的話,蘇氏有些感動有些高興:“我們多年未回家,不能在您老人家身邊侍奉,如今回了家,怎麼也不能空著手!這兩株人參原也不值當什麼,只是這是彤娘她師父從山裡挖的野參,這可比世面上的人參藥性要好的多!我也實在沒有能拿得出手的東西,只有這兩株人參還像樣!您要是這麼說,侄媳婦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好了,好了,你這孩子就是心眼實!”呂老夫人一副十分疼愛的樣子:“你們都回去吧,天氣也熱,不拘著你們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