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也是那本書的功勞。
鄭世修卻不相信,一本書真的有這麼神奇的效果。
而鄭海想看著兒子溫潤的模樣,想到那本書本來可以歸鄭家所有,結果卻化為泡影,而兒子也為寇彤神魂顛倒。
“修兒,從來姻緣由天定,你註定了與寇氏無緣,就不要再想了”,他安慰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為你挑選一個品貌兼優的姑娘,這一次我親自找人給你說親,絕不會再讓你母親插手了”。
聽父親言語中的意思,好像還在責怪母親,鄭世修忙說道:“父親方才也說了,姻緣本是天定,這事情原本也不是母親的錯。這幾天,母親一直叫著說心口疼,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心口疼?”鄭海大吃一驚:“可吃了藥了?你有沒有查出是什麼原因?”
他雖然不大喜歡餘氏,可是那到底是他的結髮妻子,他還是相當尊重她的。
“我……我幫母親看了,卻查不出來什麼原因”,鄭世修想了想說道:“因為不知道是什麼緣故,所以也沒敢亂用藥”。
鄭海看著鄭世修言辭閃爍,哪裡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他本來不欲理會,但是看著兒子親自來說情,怎麼也不能就這麼拂袖而去。
但是讓他就這麼當著兒子面,去看餘氏,他也拉不下這張臉,索性等問完話之後再去。
鄭世修見父親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不由鬆了一口氣,可是父親接下來的一句話,又令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這幾天你跟著秦院使學醫術,有沒有什麼進益?”
“回父親,孩兒並沒有跟著秦院使學醫術,而是跟著梅伯父學……”
“你說什麼?”
鄭海聽到鄭世修沒有跟著秦太醫學醫術,十分的吃驚,竟然比剛才聽到寇彤與羅子默是同門師姐弟還要大驚失色。
原來新進的太醫透過考核之後,還不能單獨去給宮中貴人或朝堂上的官員看病,必須要跟著老一輩的太醫,由他們帶著新人教給他們一些基本的禮儀還有看病時候的注意事項。
最重要的,是要在這個過程中考察這個新人是否符合太醫的標準,皇帝可不敢隨隨便便招個人就用。
秦院使名秦沛,是如今京城太醫院院使,已經連續好幾屆都沒有親自帶新人了。這一次聽說他看中了一個從南京來的年輕太醫,生出愛才之心,所以就親自帶著他。
秦沛雖然只是五品,但是卻遊走在各大權貴之間,治了大大小小許多病。因為普通官員生病,只需普通太醫去就行了,所以要想請到這位老太醫,十分的不容易。
在朝堂之上,有兩種人不能得罪,一種是言官,因其上可以諷議規諫人君,下可以彈劾監督大臣。大凡從中央到地方的各級衙門、從皇帝到百官、從國家大事到社會生活,都在言官的監察和言事範圍之內。
為官者,誰敢保證自己一定清清白白?所以,朝堂上的人一般將言官視作會咬人的瘋狗,既然打不死他們,那就只有躲著他們。
另一種就是太醫,醫者治病救命,人吃五穀雜糧,有七情六慾,難免有個傷風頭疼。太醫雖然官職低,可卻從來都沒有敢小瞧他們,更何況是秦院使這樣德才兼備的人?
如果能跟在秦院使身後出去給百官治病,無疑就等於在太醫院站穩了腳跟。
在鄭海眼中,他的兒子鄭世修年輕有為,醫術甚至比他還要出色,而且也是從南京來的,這不管哪一條都符合。
所以,他毫不懷疑,秦院使選擇的人定然是鄭世修。
所以,當鄭世修告訴鄭海,自己並沒有跟著秦院使出診的時候,鄭海才這麼失態。
“那他們都說秦院使帶著新來的太醫去出診是怎麼回事?”鄭海的話剛剛出口,就突然想明白了:“秦院使帶的人是羅子默,對不對?”
鄭世修點點頭,道:“父親,雖然跟著秦院使更有利一些,但是人家不選我,我也沒有必要這樣上趕著貼上去。我還是想透過自己的本事,在太醫院打拼出一片天地”。
“你怎麼這麼天真?”鄭海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跟著秦院使去出診,極有可能成為下一屆的院使。你想透過自己去奮鬥,你奮鬥多少年才能當院使?我當初在南京,熬了這麼久都沒有當上,你剛才京城就能當上了?”
說到這裡,他猛然驚醒:“我前些日子讓你多跟秦院使套近乎,你是不是沒有做?”
“父親,秦院使已經選了別人,你讓我怎麼去套近乎?”鄭世修也帶了幾分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