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舒服,尤其晚上睡覺的時候特別明顯,迷迷糊糊中也能感覺到那一塊兒脹脹的,就象是——要來大姨媽。
可是自己這具身體才六歲,這個時空也不存在什麼激素汙染,怎麼會出現這種變異呢?錢靈犀百思不得其解。
看這印記的樣子,有點象只小葫蘆,可它為什麼不能隨體內垃圾排出,反而越來越清晰的顯現出來呢?
它該不會,在自己的肚子裡生根發芽了吧?錢靈犀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阿彌陀佛,老天保佑,她還這麼年輕,可不想淪為植物的土壤。說不定過幾天就能消了,錢靈犀自我安慰著,準備起床了。
忽聽門板一響,是錢文佑的聲音響起,“你進來,我跟你說。”
錢靈犀立即脖子一縮,閉著眼睛裝睡。一雙小耳朵卻豎得老高,這個渣爹又想幹什麼?中午也不見他回家吃飯,是上哪兒獨自去偷歡了?
“有什麼話不能在外頭說的?靈丫還在裡頭睡覺呢!”林氏正做著針線,被自家男人扯進來,一見他這鬼鬼崇崇的樣子就知道沒什麼好事,那眉頭先就皺了起來。
錢文佑瞧見女兒,過去輕拍了兩下,“靈丫,靈丫兒?”
錢靈犀果斷裝睡,小嘴微張,故意流了幾滴口水出來。
錢文佑放心了,把妻子拉到一邊,聲音壓得極低,“杜誠家,出事了。”
“他家出事關我們什麼事?”林氏一聽就想躲,可錢文佑把她抓著不放,“你這人怎麼這麼沒同情心呢?老杜跟咱們不錯,往年咱們耕田忙不過來,不都是他帶著家裡人來幫忙的?”
林氏撇了撇嘴,不悅的輕哼了一聲,“那他們每回來,我也好酒好菜的招待了,臨走的時候,雞啊魚的也沒給他們少抓,比外頭請人還貴哩!”
“話不是這麼說,朋友來幫忙做事,跟外頭請的能一樣麼?”
“有什麼不一樣?我寧肯花錢僱那人,多少還能省一點。”
“噯呀!你這女人就是小氣。”錢文佑明顯急了,不套交情說上正題,“你聽我說,老杜家這回真的遇上麻煩事了。他家兄弟給人打斷肋骨,都吐血了。那大夫說,想要不殘廢,一定得送到城裡請大夫好生治一治。但你也知道,他家哪有這個閒錢?”
林氏頓時叫嚷起來,“那咱家不也沒這個閒錢麼?”忽地想起女兒還在,把聲音生生壓低,“那他們可以找那打他的人賠啊,他們家兄弟可不少,難道還怕人家不成?”
錢文佑卻不作聲了,半晌才道,“打人的,是他家小舅子。”
林氏更奇怪了,“好好的親戚,怎麼下手這麼重?你老實說,他家兄弟究竟幹什麼了?要是殺了人放了火,這種人可不值得救!”
“哪有這麼嚴重?”不過錢文佑也為難了半天,才支支吾吾的道,“是他弟,陪老婆回孃家的時候多喝了幾杯……其實吧,他也不是故意,不過是酒後亂性,就,就把他小舅子的媳婦給調戲了……”
林氏頓時毛了,“錢文佑,這種人你還幫他幹嘛?打死都活該!”
“話不能這麼說,那杜家兄弟平時還是個挺好的人,這不是一時糊塗了麼?況且,他也是有老婆孩子的人,真要有個三長兩短,扔下一大家子怎麼辦?老杜這是逼得沒法子,才求到我頭上,難道咱們能見死不救?我是想著,咱家別的沒有,可總比他家強些。把那些雞和兔子賣了,你不還有幾件首飾麼?湊幾兩銀子送去,也算是咱們的一份心意。”
錢靈犀聽不下去了,這個爹是觀世音轉世嗎?什麼都要救,他幹嘛不剃了頭髮普渡眾生去?
第11章 姐妹
家裡的氣氛有點冷。
無論錢文佑怎麼賠笑臉,林氏都沒給他好顏色。不明就裡的兄妹幾個都格外安份,就連素來最調皮搗蛋的錢揚武在晚飯後都很乖的沒有鬧騰,只跟條沒骨頭的鼻涕蟲似的粘著大哥,拿著根不知從哪兒撿來的小樹枝,纏著他給自己做寶劍。
錢揚威很好脾氣的拿把小刀慢慢削颳著,先做出適合弟弟握的劍柄,再將劍身上那些凹凸不平的地方削掉,讓它圓潤起來。林氏瞧見大兒子很懂的做的沒什麼殺傷力,只囑咐一句讓他別割著手也就罷了。轉身燒好了熱水,讓兩個女兒先去洗漱。
錢靈犀等了半天的機會終於來了,等林氏離開,立即小聲跟姐姐咬起耳朵,“你知道為啥娘不高興麼?”
錢綵鳳聽著一怔,“你知道?”
錢靈犀用力點頭,忿忿不平的道,“爹說明天,要把孃的首飾,還有雞和小兔子統統都拿去賣掉,借給一個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