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靈犀懶得給她們解釋,讓這些丫頭們自己猜去。見她一臉的雲淡風清,更讓人覺得神秘與欽佩。
看來錢氏一族名聞天下倒也有幾分道理,表面上看著錢靈犀半點功都沒用,說不定她私底下在京城之初,就已經學到了京城最流行的詩詞。
既然為難不到,那些小姐妹們反而對錢靈犀看高了一眼,就算她穿著樸素,並沒有什麼首飾,卻依舊讓人敬重。只有石夢瑤姐妹兩個暗暗犯愁,塗氏的任務完不成,回頭是肯定要捱罵的。
果然,她們這邊還沒散去,石夢琪便扔了筆跑回去告狀了。
等到她們這裡散去,塗氏就把她們姐妹倆招去,也不多說什麼,就給她們姐妹倆分派了一項任務,“針線房來報,最近往來禮物中打賞的荷包不夠,你們姐妹倆也這麼大了,該學著些理家之事了,十天之內做一打交上來吧。有不會的,去問針線房的大娘。”
夢瑤叫苦不迭,這十天之內怎麼做得出來十二個荷包?還想多說幾句求求情,夢玥卻已經低頭稱是了。
等從房中出來,夢瑤抱怨妹妹太過好說話,夢玥卻淡淡的道,“那姐姐爭了有用嗎?無非是給母親多說幾句,說不定還要生事,不如早些接下,讓母親順了氣,回頭讓丫頭們一起趕趕。先湊出數來再說。”
夢瑤一想,果然是這個道理,不生氣的跟妹妹一併去了。只是笑,“怪道姨娘常說你才是個有心眼的,讓我跟你學。果然沒錯。只是給那鄉下丫頭平白連累,真是讓人不甘心。”
“有什麼好不甘心的?有她杵在那裡。現在夢琪可就沒空來找咱們的麻煩了。我倒寧肯多做點活,也少招惹那丫頭才好。”
姐妹倆絮絮私語著,結伴而去。
錢靈犀回了房,也在琢磨著這對姐倆。前一世她跟這二人交往甚少,只知道一個漂亮,一個清高。可是現在身份換了,位置變了。卻發現些從前未曾留意到的事情來。
譬如鼓動她去花園的是夢瑤,但開始念詞起頭的卻是夢玥。笑臉迎人的是夢瑤,但使個眼色就能讓夢琪暫且忍耐的卻是夢玥。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來她要對周圍的人重新定位了。
暗自嗟嘆了一回,錢靈犀用過午飯便照常午休。離家也有兩個多月了,她看著人家姐妹,也想起鄉下的姐姐錢綵鳳來。心念一動,葫蘆空間裡的光華流轉,那汪清泉悄悄變化,不一時。錢綵鳳竟從中出現了。
錢靈犀有些發怔,這是……入了姐姐的夢?
“靈丫!”錢綵鳳見到她,也十分的意外,卻很是開心。抓著她就嘰嘰喳喳的問,“你一路可好?到京城了沒?京城啥樣的?他們都待你好不好?”
錢靈犀怔了怔,揀好聽的說了,又問起家中情形。
不料錢綵鳳頓時就變了臉色,義憤填膺的道,“你可知道七嬸有多缺德嗎?哥哥已經訂了董家姑娘的親事,她居然還四處去宣揚,說她們家那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和哥哥是先有婚約的。還說咱們家不守信用,害她們家白等這麼多年,一定要咱們家給她個交待。你說,這世上哪有這樣厚臉皮的人?”
錢靈犀聽得事情不妙,忙問,“那大伯他們怎麼說?”
“當然是生氣唄。可能有什麼法子?嘴長在人家身上,難道我們還能去縫了她?”
錢靈犀想了想,記起前世時曾經看過一本書來,似乎有個類似的情形,“那你這樣,回頭就讓哥哥裝病,要裝出病得很重的樣子,然後跟董家說清楚,擇個好日子,儘早把新娘子接進來,就說是沖喜,讓七嬸瞧見大哥沒了指望,她就應該能消停下來了。再讓爹和大伯去找族長和三叔公說說,要是七嬸老這麼敗壞咱們家的名聲,丟的可是整個錢家的臉,讓他們長輩出面發個話,好過我們解釋千遍萬遍。”
錢綵鳳聽得連連點頭,“這個主意好,我回頭就跟爹孃說。大伯早就說要去找族長了,只是爹心軟,說這麼多年的鄰居,要這樣撕破臉面的不好看,才拖到現在。對了,你知道麼?房亮中秀才了。”
此事早在錢靈犀意料之中,並不意外。
但錢綵鳳接下來卻告訴她的,卻是個絕對沒想到的事情,“房亮也真是好運氣,他去嵊州趕考,偶爾遇到一個同姓的考生。最後說起來,兩家似乎幾百年前還是一個地方出來的。那人家裡很有些錢,就把他認作堂兄弟,一起帶到省城去讀書了。將來說不定,還會上京城呢。”
那錢靈犀真要說聲恭喜了,卻見錢綵鳳忽地神色一變,覷著她的神色道,“只是最近趙庚生很有些不對勁,成天抱著加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