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損的道理。在自己要成親的路上發生這樣的事情,讓她心裡難免有些擔憂起來。不知道自己這一嫁,到底是吉還是兇。錢綵鳳的前車之鑑她已經看到了,一個女子若是嫁得不好,真是生生要磨去半條命的,那自己呢?能嫁得好嗎?
一路太平,但回到錢文仲他們的駐地時,也已經快五更天了。
不需要錢靈犀多說什麼,鄧恆出面又把事情解釋了一遍,就讓所有奔波疲倦擔憂了一夜的人們都去休息了。
及至第二日天光大明,出去找他們的溫心媛一行卻還沒有回來。鄧恆趕緊派了人出去,又很是費了一番工夫,才把他們從迷路的深山老林裡帶了出來。
溫心媛已經累得筋疲力盡了,甚至比錢靈犀剛回來的時候還慘,也不知他們轉哪個山溝溝裡去了,弄得人困馬乏不說,連衣裳也多有被荊棘鉤掛撕破的。
來不及多說,溫心媛就鑽回自己的馬車裡梳妝打扮去了,橫豎人已經回來了,鄧恆也不多說什麼,只和錢文仲商量了,趕緊上路。
他們眼下停駐的只是一個小村莊,條件簡陋,要是想好生休息還是得到前面的大市鎮才行。
關於這一點,所有的人都沒有意見。接下來便到了之前與山民約定的界石鎮,鎮上官府早得到訊息,已經提前安排了下去。專門包下了鎮上最大的客棧給他們接風,並且毫無懸念的把最好的房間安排給了錢家人。
錢靈犀一家自是滿意,可溫心媛不幹了,“憑什麼我住普通客房?不給上房?”
掌櫃的為難了,“小店上房一共只有三間,鄧公子一來就吩咐領著人上去了,小姐要是有什麼不滿,去找他行麼?”
溫心媛心裡不悅,三間上房,就算是錢文仲夫婦一間,錢敏君和錢靈犀姐妹一間,還應該空出一間,難不成鄧恆自己住了?
可當她找到鄧恆道委屈時,鄧恆卻告訴她,“怎麼能讓新娘子和人擠一間?故此她和錢二小姐是一人一間,郡主要是不喜,可以住到府衙或者驛站去,那裡房舍應該更加寬敞。”
溫心媛氣得不輕,當真賭氣帶人離開。可剛出酒樓大門,卻見趙庚生坐在門邊,一面慢悠悠喝著茶水,一面涼颼颼的道,“聽說有些人是來陪新嫁娘的,怎麼眼下倒是拍屁股走人了?也不知是來幹什麼的,還害得我白耽誤行程!”
溫心媛慪得無話可說,她確實是以與錢敏君有故,特別請旨臨時加入迎親隊伍的。可眼下要是這麼離開了,回頭讓人怎麼說她?但人都走到大門口了,難道還能回去?
溫心媛不能恨鄧恆,卻是把趙庚生恨得個咬牙切齒。
錢靈犀正好出來瞧見,想想上前替她解了這個圍,“郡主身份尊貴,豈能等閒視之?況且這回她也受了驚嚇,此去外住,也是便於請醫問藥,這是郡主體諒我等的用心,趙侍衛不要誤解了。”
溫心媛終於得了個臺階下來,冷哼一聲,也不向錢靈犀道謝,甩一甩袖子就帶著人走了。
趙庚生老大不解,“你幹嘛替那種人說好話?她也不會感激你!”
因他坐著,比平常矮了不少,錢靈犀見四下無人,手快的敲了他腦門一記,“笨蛋,不把她打發走難道還留下麼?又不是有什麼血海深仇,做事但留三分餘地,你記著我這話,不會吃虧的。”
趙庚生好長時間沒給教訓過了,此時被她打打罵罵的,倒覺渾身鬆快不少。反正他皮粗肉厚,錢靈犀打那兩下子只當撓癢了,連摸都不摸,只呵呵的笑,“你的腳不還有傷麼?快坐下歇歇。要不要喝水,想不想吃些什麼?我去給你買。”
錢靈犀白他一眼,正習慣性的想拌幾句嘴,卻聽後頭兩聲清咳,是鄧恆從樓上下來了。他已經洗漱過了,換了身乾淨衣裳,又是那麼玉樹臨風,可看在趙庚生眼裡,卻是十足的小白臉架式。
卻見他眼角往自己這邊一掃,微微點了個頭,就大踏步的出去了,趙庚生正想說他幾句壞話,可錢靈犀卻也轉身往後,“我不跟你說了,我的腳得去找個大夫看看。”
趙庚生頓時站了起來,“我陪你去。”
可錢靈犀卻一瞪眼睛,“女孩子的腳是能隨便看的嗎?老實待著,我自有丫鬟陪著我去。”
趙庚生看著她也匆匆帶人離開的背影,總覺得有些古怪。想想那隻白孔雀臨走時的怪異眼神,趙庚生坐不住了,悄沒聲息的也尾隨錢靈犀出去了。
樓上。
石氏正跟錢文仲低語,“老爺,我怎麼總覺得靈犀這回來得太容易了些?這孩子,別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們吧?”
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