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早課,再去補會兒覺。這神不守舍的,吃碟子醋倒是小事,要磕著絆著就不好了。”
石氏卻有些起疑,剛想出言盤問,錢文仲卻對她道,“夫人,家裡的糖你收拾一些,讓趙福和長生備了車,跟我出門。”
錢靈犀頭一回煉出來的甜菜糖在陳晗走後已經開始賣了,一次只拿出少許,搭著他們從榮陽京城帶來的貨物,只說是本錢虧得太大,只得賤賣。表面上還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兒,不在本地售賣,讓趙福父子與鄭祥夫婦帶到與九原交界的大楚和北燕去賣,至於到底賺不賺錢,只有他們自家人知道。
石氏有些奇怪,“老爺怎麼今天要出去?”
錢文仲道。“雖然樊將軍在帥府裡頂著,但我們也不能就這麼幹等著。我打算帶些蘇魯到那邊去打聽下價錢,那些士兵早託我代賣了,多少換幾個錢,他們現在趕著寄回去。年前也能到家。”
石氏明白了。這是順便把自家的糖帶去賣些,可她卻急道。“若是高大人追究你的責任怎麼辦?”
錢文仲冷笑,“到時賣都賣了,我倒要看看他拿哪一條軍法處置我!”
他不是賭氣才行此事。而是冷靜下來分析的結果。
象樊澤遠那樣跟高傑當眾頂撞自然是有軍規處置。可錢文仲當真要是先斬後奏,把糧食賣到境外去了,高傑也是無可奈何。橫豎賣的又不是軍糧,本來士兵種糧就是試行。產出也不是軍法可以處置的。
聽他一番解釋,石氏才算是定下心來。用過早飯就給他打點起東西。只是看箱子裡的糖所剩無幾了,有些可惜。
眼下她們放出風聲說是煉糖成本太高,虧損太大,是以一直也不敢大肆收割甜菜來進行生產。只能靠錢靈犀培育出的第一批甜菜進行榨汁,產量始終不大。
不過幸好眼下入秋,那個文冠果進入成熟期了,上回陳晗來開的煉油作坊已經開始忙碌,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