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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一把將他拉過來,“你先別問了,且說你的事吧。”
見娘不肯講,錢揚威才道,“這回真是喜事。堂伯家的敏君妹妹跟代郡王訂親了。過幾月就要回來辦喜事。國公府的叔公讓我和管事大叔一起先回來,給敏君妹妹準備嫁妝。方才我和管事大叔先去了趟國公府,那邊老太太看了叔公的信,就讓我回來請您二位,馬車就在外頭等著呢。”
他忽地想起一事,從懷裡掏出封信。“這是妹妹給你們的信,裡面還有張單子,是堂嬸要給敏君妹妹置辦的東西,他們回不來。就想託您幫忙添置下,要是不好買的東西,就去找陳家哥兒幫幫忙吧。這是銀票,給您。”
林氏把信接過,轉手遞給錢文佑了,“你先看看靈丫說什麼了。我進去換件衣裳,馬上就出來。揚威。你也去洗把臉,換件乾淨衣裳再去見人。讓那馬車等等,沒事吧?”
“沒事沒事。”錢揚威看一眼勉強和緩下臉色的老爹,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什麼都沒問,聽林氏的話先去換衣裳了。
錢文佑獨在屋裡恨恨的一跺腳,這真是幾家歡樂幾家愁。別人家歡歡喜喜要嫁女兒了,他們家的事怎好說出去跟人添堵?沒的讓人笑話。
咬咬牙,先把綵鳳的事擱在心裡。待林氏收拾妥當,一起去了國公府。
其實有錢玢的書信在,哪裡當真需要錢文佑夫婦來操心置辦什麼嫁妝?不過是把他們請去,以示尊重之意。
鬧哄哄在那裡聽了一番熱鬧,以家中還有幼子為由,婉拒了沈氏的留飯,一家三口就先回去了。
及至進了家門,錢揚威剛想問問林氏究竟是出了何事,卻見徐荔香跟蜜蜂聞著花似的從廚房裡媚笑著跑了出來。“相公回來了!先聽說你回來了。還不敢信呢,這會子見了人心裡的石頭才算落了地。你……”
“你們飯燒好了沒有?”林氏冷不丁的打斷了她的話。錢揚威不知自己走後發生了些什麼,徐荔香見著林氏居然有了幾分懼意,忙不迭的點頭,“在燒呢,很快就得。”
方才她在廚下幫手,是董霜兒在掌勺,那火上離不得人,雖聽著相公回來了,奈何不能出來迎接,此時卻剛好炒好鍋裡的菜,出來見徐荔香邀寵獻媚的樣子很是不忿,“才打發你去打二兩酒,幾個下酒菜回來,怎麼還杵在那裡不動?難道還要讓相公餓著肚子等你?”
“這不剛好遇上麼?難道就不興我說兩句話了?”徐荔香不滿的嘟囔著,但到底還是準備出門了,只是走前又甜笑著回頭問,“相公想吃什麼?”
錢揚威不悅的把她推開些,“爹也才回來,你怎麼不先問問他老人家?爹,您要吃什麼?娘您也別客氣,我可是在妹妹的鋪子裡領了工錢的,就算我們兄妹孝敬您二老的。”
這話聽得人心裡舒服,林氏看了進屋就沉著臉的錢文佑一眼,吩咐徐荔香,“去買兩隻醬肘子,一隻板鴨回來。再去給你兄弟帶兩包碗豆黃和蓮子糕,他們晚上要熬夜讀書的,記得去買東四胡同老王家的,別家的都不地道。腿腳利索些,別讓人久等!”
徐荔香暗自撇撇嘴,這還真是拿她當丫鬟使了。卻不敢反駁,趕緊一溜小跑的出門了。
這邊林氏打發在家幫忙的小丫頭銀蓮回了家,自牽著小兒子錢揚友進屋,卻一直等到錢揚名和錢揚武回來,一家子用了飯才有要說話的意思。
不過開口之前,她卻還要打發兩人離開,“揚威媳婦你先帶徐家的回去把洗澡水燒上,揚威留下來說會兒話,也就回去了。”
董霜兒猶豫了一下,起身應了,但徐荔香卻是個沉不住氣的,頓時道,“若是婆婆要商量敏君妹妹的親事,那咱們也應該留下來幫忙才是。再說,我們也有事要……”
“沒規矩!”一向寬厚待人的錢揚威忽地出言斥責起來,“娘在說話,有你隨便插嘴的份兒麼?就算要商量什麼事,娘沒留你,你在這裡多什麼嘴?還不快回去?”
徐荔香一哽,似是不認得一般上下看著錢揚威,這人……怎麼去了一趟九原就變了?他之前說自己那回,她還沒放在心上,可眼下這回,她可不能再裝糊塗了。
“我一片好心,你怎麼反怪起我來了?”徐荔香自覺委屈極了,跟平常一樣撅嘴開始發脾氣。
可錢揚威看著媳婦這樣子,卻是說不出的討厭。他也很懷疑,自己從前到底是怎麼容忍她的?要說在九原錢文仲家的時候,雖然堂伯堂嬸待他很親切慈祥,但家裡的規矩卻是一絲不亂的。就象錢靈犀也愛開玩笑,但是在遇到正事的時候,卻是比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