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慧君也恨上了,死丫頭!居然想出這種招數把自己的路給堵死了。她比錢慧君先一步想到這招,原打算實在逼急了,就說自己有個見血就暈的毛病給混過去。可現在錢慧君已經玩了這招,她難道還能有樣沒樣不成?那也太假了。
溫心媛倒是不怕得罪郭家,可她也沒必要賣郭家這麼大個人情的不是?要是等著要救的是鄧恆,只怕她還可以考慮考慮,但是郭長昱那個小屁孩,她怎肯犧牲寶貴的心頭血去救他?
掃一眼周遭的目光,溫心媛梗著脖子開口了,“對不起,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在沒有得到他們二老的許可之前,請恕我無法從命。信王爺,世子,還請多多包涵。”
郭巍和郭承志原也沒指望她能獻血,但當著這麼多的人說樣的話,實在是有些傷感情。郭承志未免有些不悅的掃了溫心妍一眼,心想你這妹妹又不幫忙,合著就是來看熱鬧的?
郭巍悄悄把管事叫過來,低聲吩咐,“去,把府上幾位小姐請出來,告訴她們,誰要是願意取這個心頭血來救昱兒,將來的嫁妝三倍以贈。”
“就用我的心頭血吧!”錢湘君得妹妹一個眼色,適時出來跪下了。真誠懇切的表情倒不是作偽,全是發自內心的,“我說這話可能有些託大,但昱兒的確是我帶了這麼多年。還記得我剛來的時候,他還那麼點小,身子又弱,走路都要人抱,話也說不清楚,每天晚上有點風吹草動就睡不安寧,可我帶了他沒半年,昱兒就知道對我好了。我還記得有一回他又犯了病,晚上難受得醒了卻不叫我,只是自己忍著,直到忍不住了才咳嗽起來。我問他為什麼不早點叫我,他說一咳嗽,湘姨就睡不了覺了……”
錢湘君說著,已是淚流滿面了,連錢靈犀都忍不住眼睛溼溼的,就見堂姐苦苦哀求著,“王爺,世子,我知道你們生我的氣,可我對昱兒的心是真的。如果昱兒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活不下去了,求求你們,讓我救他吧。”
看她不顧受傷,頭還磕得怦怦作響,那白布裡又有新鮮血跡滲了出來,郭承志實在看不下去了,上前親自把她扶了起來,“爹,就讓我和湘君進去救昱兒吧。再這麼拖延下去,只怕孩子更不好了。”
郭巍也有些動容,再看錢湘君一眼,慎重的點了點頭。
錢靈犀跟他們進屋了,林氏說得對,既然做戲,那要一定要做全套,尤其在郭承志面前,得讓他親眼看著,這輩子才能都記得姐姐的好。
所以當下人們都退下後,錢靈犀假裝沒在意,在郭承志面前就拉著錢湘君開始寬衣。錢湘君本來要回避到屏風後面,卻給錢靈犀拉住了。微使了個眼色,錢湘君羞得粉面通紅,可到底還是就在郭承志面前寬衣解帶。中衣小衣一一解開,雖不必脫下,但胸前發育良好的雪白粉膩還是露了出來。
郭承志早已經側過了臉去,可他背地裡眼神落下的地方卻很有趣。正好對著紫檀的書櫃,那櫃子漆得光華無比,跟面大穿衣鏡似的把她們姐妹倆的一舉一動都映入其中了。
錢靈犀不怕他看,還就怕他不看。裝模作樣拈了那根三寸長的金針,在火上烤烤後,當真往錢湘君胸口扎去。饒是郭承志已有心理準備,可親眼瞧見,也覺得殘忍。就見錢湘君雙眼緊閉,卻咬著櫻唇死死忍著,想來一定疼得不輕。
可他哪裡知道,錢靈犀那針只下了針頭進去,剩下大半的針尾全在她手心裡捏著,除非郭承志湊到近前來看,否則絕對沒有辦法發現。
而錢湘君之所以會有那樣的表情,不是疼的,卻是羞的。
從姐姐胸口擠了幾滴血出來,錢靈犀就把自己的手指頭伸了進去,擠出小半盅的神泉,看起來就好象流了很多血的樣子。
然後錢湘君自整理衣裳,錢靈犀端著那小杯來扎郭承志的手指頭了。她這回可不客氣,心想著姐姐這些年為他吃的苦,一針下去,足有三分來深。
十指連心,郭承志噝得倒吸口涼氣,他這下實在疼得不輕,只是礙於面子,也是惦記兒子,不得不忍著,直到錢靈犀使壞的擠了半杯血出來,才總算是放過了他。再想想錢湘君可是從心頭取血,郭承志越發覺得不易了。
一杯靈泉水下肚,不過等了一盞茶不到的工夫,郭長昱奇蹟般的醒了!
當下整個郭府是歡聲雷動,而郭長昱一醒來就問人要錢湘君。眼看郭承志想開口,郭巍卻清咳兩聲把他打斷,命人下去,先問起孫兒,“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看一眼爺爺隱含深意的眼色,郭長昱還不算太笨,腦子一轉,頓時嗚嗚哭了起來,“那日也不是從哪裡來的個瘋子,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