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的不是你?”
鄧恆輕輕的搖了搖頭,坦白的眼神告訴他,這不是開玩笑。
天啊!趙庚生象是一盆冰水被人兜頭澆下,渾身的熱汗瞬間止住不說,竟感受到了徹骨的寒意。
“如果不是你,那會是誰?明明是程小姐親自上門邀請的,不會錯啊。那她帶靈丫去哪了?她為什麼要騙靈丫?”
“你說是程小姐?程雪嵐?”鄧恆心頭一跳,開始有個不祥的預兆。此女對他的心思是昭然若揭,那會不會是她因求愛不成。故而生恨,想要陷害錢靈犀?
但這也沒可能吧?錢靈犀又不是他妻子,她為何要單單跟她過不去?要說錢靈犀最近得罪的,似乎只有溫心媛。
糟糕!鄧恆突然想起一事了。前幾天。是有些貴族子弟說要做東給他踐行,那其中,好象就有溫心媛的身影。只是當時雙方都只是客套著,並沒有說定。如果是溫心媛利用程雪嵐佈下這個局,想要懲治錢靈犀一番,倒是大有可能。
鄧恆素來才智過人,一俟想通此節。立即就猜出幾個她們眼下可能的所在了。那些貴族子弟們所好的無非的那幾個地方,若是城中地方太多,找起來還有些麻煩,但若是城郊幾乎立即就能確定了。
可才要張口,看一眼趙庚生的焦急表情,心中不知是出於什麼念頭忽地一轉,又把才要出口的話,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才斟酌著說了出來。
“趙庚生,我知道你對我不滿,可眼下這時候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找人要緊……”
這不廢話麼?趙庚生急得都快紅了眼,“有什麼屁話你留著以後再說,眼下我不跟你客套,你家有權有勢,趕緊幫忙找人吧。此事算我欠你一個人情,日後要我怎麼還都可以,男子漢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好,你既信我,咱們就分頭行事。你方才說她們是騎了馬出來的。還說要踏雪什麼的,那多半是在京城東南面的紫竹庵內,要不就是在京城西北面的皇莊內,那是王公親貴時常借來狩獵的地方,只是你恐怕進不去。”
趙庚生立即做出抉擇,“那我去那什麼狗屁庵堂。那地方我能進不?”
鄧恆沉吟一下,方道,“應該可以。紫竹庵雖也是皇家庵堂,但卻和九原的雲來寺一樣,都有對外接待的花園子,只是一般人借不來。你若去了沒有的話,就直接往我這邊來,若是沒碰著也可以回來別苑打聽訊息。這城門眼看就要關了,咱們可得分頭行事,動作利索點。”
“你自己抓緊吧!”趙庚生二話不說,大步衝出,翻身上馬就往東南面而去了,漫天風雪很快湮沒了他的蹤影。
“公子,”旁邊的心腹常隨吉祥不解的問,“這樣冷天,誰去皇莊狩獵啊?如果去的話,咱們也不會接不到帖子,多半是在紫竹庵,就那裡才暖和,還有梅花可看。可您怎麼讓他去那兒,要自己去皇莊呢?”
“誰說我要去皇莊了?”鄧恆轉過頭來悠悠掃了他一眼,“不過世事無絕對,這樣的,立即安排人往皇莊跑一趟,你再去找幾個人來,跟我走。動作要快!”
鄧恆說著這話時,眼神已經凌厲起來。不管是誰,敢打著他的旗號招搖撞騙,那一定得付出代價!
紫竹庵。
原本的佛門清靜地,但此時此地卻是奢靡而墮落的。酒肉飄香,歌舞昇平,在如此滴水成冰的隆冬,室內卻熱得那些舞姬們可以穿著坦胸露背的紗衣,也絲毫不覺得冷意。
環望四周,每一張案几前都坐著一位公子及至少兩位美人相伴,其間種種親呢放蕩直看得人臉紅心跳,無法正視。
錢靈犀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再一次看向身邊的程雪嵐,態度決絕,“程小姐,你要是想繼續等下去,請自便,我是一定得走了。告辭!”
“不要!”程雪嵐也不願意面對場中的一切,可她更不願意失去等待鄧恆的機會,只得哀求著錢靈犀,“求你了,錢姑娘,再陪我等會兒吧?只要再等半個時辰,最後半個時辰,好不好?”
“同樣的話你說了多少遍了?我不想再聽。”錢靈犀把她甩開,真想不顧一切甩下她走人拉倒。
陪她來了這裡,錢靈犀就瞧出不對勁來。既然說是給鄧恆送行,怎麼正主還沒到,這些王孫公子就吃吃喝喝的樂上了?而且全場就只有她和程雪嵐兩位小姐,其他全是男人,這實在太不正常了。
錢靈犀看到這個情況,當時就要走了。可是程雪嵐苦苦哀求,一定拉著她不放。錢靈犀原本不想搭理,可是卻猛地記起她上輩子所遭遇的不幸。
她當時真有些擔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