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謝謝。”就不知該說什麼了。
幸好此時屋中的小狗加喜見加菲睡覺不理它,一瘸一拐的出來找人玩,跑到錢靈犀腳邊,才算是給二人制造了些話題。
“它傷好些了嗎?”
“好多了,成天滿屋子活蹦亂跳的淘氣呢。”
“對了,你們家那個捱打的小孩怎樣了?”
“也挺好的。”想起馮三喜,錢靈犀唇邊帶了幾分笑意。
後來她和溫心媛私下達成了協議,除了大大的索要了一筆錢財,還把那幾個動手打馮三喜的下人全都要來了。
馮三喜那小孩也有趣,錢他不要,他就要那幾個人給他當奴婢,成天給他使喚,不聽話就要打,等他啥時候打順氣了,再把人賣了換錢花。
這想法雖然情有可原,但錢靈犀可不能支援他這麼做。那樣一做,便是有理最後也弄得沒理了。先讓那幾個大娘侍候了馮三喜兩天,讓他出了這口惡氣,便把那幾個婆子賣掉了。這事錢靈犀是託方氏送到官牙那裡去的。至於方氏要不要通知溫心媛,溫心媛要不要買回去,就不關她的事了。
反正這些人是賠給馮三喜的,得的銀兩錢靈犀也讓軟軟替馮三喜收好了。回頭交給他哥。家裡置幾畝薄田總是夠的,要擱那小子手上,沒兩下就敗光了。
不過馮三喜這回捱了頓打,也學到點乖。知道錢靈犀是為了他好,雖然嘟囔了兩句,可也聽憑錢靈犀處置了。
屋中兩人一時又沉默下來,不知說什麼好。氣氛有些彆扭的沉寂著。連軟軟都看出不對勁。可他們兩人一個又不想告辭,一個也沒送客的意思,兩人就這麼呆呆的坐著,不知在想些什麼。
到底是加喜不耐煩這樣的安靜,在錢靈犀膝上汪汪叫了兩聲,咬著她的衣袖想出去玩了。鄧恆重又打起精神,正想跟錢靈犀講兩個笑話,可剛起了個頭。忽聽下人回稟。
“姑娘,門外有位姓趙的侍衛說要來給您拜年了。”
錢靈犀心中一喜,頓時站了起來。“快請!”
旁邊鄧恆卻清咳一聲,淡淡瞥一眼過來,“看來妹妹沒什麼事找我了吧?”
錢靈犀一窘,低著頭不知說什麼好。
鄧恆斜睨著她,看了好一時,才拂袖而去。
錢靈犀突然有些洩氣,又有些埋怨起趙庚生來。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她把鄧恆請來了才跑來,害她白給人家做一頓煎餅不說,還把人給得罪了。
等見到那個大黑個大步流星的進到她的房中時。也沒好氣的就坐在屋裡翻白眼,“你還知道來啊?我還以為你……”
錢靈犀的抱怨在突然瞧見從趙庚生身後躥出來的人時卡殼了。今兒刮的是什麼風?怎麼一個二個的身後都流行帶姑娘?
她還沒說話呢,那姑娘反倒先開口了,“你是誰?莫非你就是他家那個靈丫?長得也不怎麼樣嘛,虧他還把你誇成朵花似的!”
錢靈犀頓時拉長了臉,瞥向趙庚生。怎麼回事?
趙庚生那表情也好不到哪兒去,臉是黑的,嘴角是耷拉的,活跟萬年老便秘似的,斜睨著那姑娘,沒好氣的介紹,“田允富的表妹,孫如珍。”
孫如珍很驕傲在錢靈犀面前挺起胸脯,指著趙庚生,“還是他的未婚妻。”
噗!趙庚生一口血又快噴出來了,忍不住高舉拳頭咆哮,“我什麼時候答應娶你了?我早說了,我心裡有人了。就是她,要娶也是她!”
錢靈犀耳膜都震得嗡嗡作響,感覺那屋頂上的灰都給震下來了,忙道,“小點聲,小點聲說話!”
嗆啷一聲,錢靈犀話音未落,忽地眼見寒光一閃,一把短刀已經橫在了自己面前,直指自己的眉心,“嘿,咱們來比一場吧。要是我輸了,即刻就走,要是你輸了,他就是我的。”
這是神馬回事啊?錢靈犀真心想把這倆二貨趕出去。早知道趙庚生會招惹這麼個二頭二腦的姑娘回來,她才不搭理這種人呢!
可是眼下,她還是在鄧府做客,錢靈犀還心疼自己剛剛樹立的良好形象,所以只能故作淡定的悄悄避開那姑娘犀利的刀鋒,擺出大家閨秀的風範,“孫姑娘,請先坐下說話吧。到底是大過年的,又在別人家裡,就是你要與我較量,也不能在別人家裡舞刀弄槍的是不是?”
孫如珍想了想,覺得錢靈犀說得似乎也有幾分道理,又是嗆啷一聲把刀歸鞘,“那咱們就先禮後兵!”
錢靈犀眉心突突跳了兩下,轉身吩咐,“上茶。”
看得瞠目結舌的軟軟終於回過神來,去泡茶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