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手說說笑笑的回來了。
看一院子人圍著,她倆還嚇了一跳,“這是幹什麼?”
林氏趕緊上下打量,“你們沒事吧?”
“能有什麼事?”錢綵鳳一臉莫名其妙,“我和妹妹睡不著,就和丫頭在外頭散了會子步,這天真是暖了,才走一會子,就熱得我汗都下來了。”
看她臉上還泛著紅潤。一雙眼睛格外亮晶晶的,確實象是運動後的樣子。再看她倆身後的丫頭軟軟和小菊也是神色不亂,一家人放心了。
可林氏問,“你們沒聽到什麼動靜嗎?”
錢綵鳳一臉迷茫的問妹妹。“你聽到什麼了嗎?”
“沒有啊,和二姐說得正高興,哪裡有留心旁的?”錢靈犀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搖頭,不過突然又似想起點什麼,“剛才好似恍惚聽到有人叫了一聲吧?就姐姐你嚇唬我的時候。”
錢綵鳳一臉無辜的搖頭,“沒注意。”
“沒事就好。”錢文仲瞧她倆無事,便放下心來。轉頭卻跟石氏交待,“自敏君嫁了,家中人手便短了好些,你瞧著合適的,也給二丫頭添幾個人,省得她出門就帶一個丫頭,著實單薄了些。”
林氏聽著不好意思了,“那怎麼能行。咱們靈丫已經夠麻煩你們的了……”
石氏上前挽起她的手,“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你要這麼說。我只當你要這丫頭跟我們生分了。咱家也不是怎樣的大戶人家,力量也就這麼大,可但凡該給我們敏君的,就不會少了她妹妹那一份。”
林氏心中感動得一塌糊塗,再看一眼錢靈犀,突然凌厲起來,“你以後可要好生孝敬你乾爹和嬸孃,否則,仔細雷劈了你!”
要不要這麼狠的?錢靈犀故作害怕的瞟自家老孃一眼,心中卻是微微嘆息。
她當然知道乾爹和嬸孃對自己好。但她們對自己的好裡確實也存了幾分為了錢敏君打算的意思。但若要說他們這只是算計,那錢靈犀真覺得自己該被天打雷劈了。
其實說來說去,也是乾爹子嗣太單薄了些,獨生子女的父母未免操的心更多。在這樣一個古代社會,多子多福還是有道理的。好比定國府的那位,不就是孑然一身。沒個倚仗?
錢靈犀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就想歪樓了,不過幸好很快就有事情來讓她分神了。
錢文佑是家裡第一個衝出去的,也是第一個衝回來的,去的時候急公好義,回來的時候卻臉色鐵青。
跟在後頭錢揚威擔憂的看著父親,可瞧見院中的錢綵鳳時,那目光一下子又變得不忍而憐憫。
突然,出來瞧熱鬧的唐父驚呼起來,因為他瞧見自家小兒子扶著一個人站在大門口,瞧那身形,竟隱隱有幾分唐竟熠的模樣。而在他們身後,還跟著好些出來看熱鬧的鄉親,指指點點,目露鄙夷。而唐竟燁一路深埋著頭,恨不得有條地縫鑽進去。
“這……這是怎麼了?竟燁,那是你哥麼?你傻站著幹什麼,快進來啊!”
“不許進!”錢文佑忽地驚天動地的吼了一嗓子,轉頭冷冷瞧著唐父道,“親家,你們家的房子已經租好了,不如現在就搬過去吧。堂哥,不好意思,得借你家的馬車一用了。”
錢文仲一看知道肯定出事了,他跟錢文佑相處也有一段時間了,知道這個堂弟雖然性子魯莽,但卻是非分明,把他氣成這樣,那肯定是有些說道了。
“無事,這就讓人去套車吧。”
唐父一頭霧水,直覺受辱,梗著脖子在那裡嚷,“親家,你這是什麼意思?這黑燈瞎火的……”
“爹,別說了,咱們走吧。”難得的,一向老實木訥的唐竟燁也在門口大聲打斷了他的話。
看小兒子與往日大不相同的神色,老唐先生終於從驚愕、憤怒轉而妥協了。嘟囔著,“走就走,有什麼了不起。”瞟一眼錢綵鳳,他故意大聲嚷嚷起來,“媳婦兒,你爹都發話了,你還不快些來給你公公收拾行李?站在那裡當花瓶啊!”
錢文佑氣憤非常,可錢綵鳳只冷冷一笑,錢靈犀把她拉住,對身後丫頭使個眼色,自有人跟唐父過去收拾了。
錢文佑得這一緩,嚥下胸前那口氣,吩咐兒子媳婦,“你們幾個也去搭把手,幫你們姐妹收拾收拾。二丫頭,你過來,爹有幾句話交待你。”
他這一發話,錢綵鳳自然跟上,可錢文佑沒回自己的屋子,卻是進了堂屋,這擺明是有話要對大家說了,不止錢靈犀跟上,連錢文仲夫婦也很有眼力勁的跟上了。
林氏好歹是當孃的,她出面開口最合適不過,“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