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簡單不過的,便把這些果子全都收了,然後自己嘗試了幾個方子,熬出幾種不同口味來。拿出來一賣,居然大受歡迎。因果子存放時間短,開春天一暖就容易爛,所以也等不及錢靈犀琮來。就開始售賣了。
只沒想到兩個媳婦見這生意一好,便起了私心,錢揚威心裡在生氣之餘更覺顏面無光。因此,在把一家子請進家中坐下,端茶倒水之後,錢揚威就站出來表態了,“這買賣是三妹牽的線,也是三妹出的本錢,該怎麼分得三妹說了算。”
唐竟熠當即道。“三妹還沒嫁人。她的錢不就是家裡的錢?那這買賣就應該算是公中的。”
“憑什麼?”徐荔香惱了,站屋中攤開雙手。“你們瞧瞧,咱們來這些天,成日沒黑沒夜的洗洗切切,又煙熏火燎的熬出醬來,手都皴成什麼樣兒了?就算這買賣是三妹牽的線,可她也只動了動嘴皮子,又沒出一滴汗,憑什麼就歸她一人說了算?若是談到本錢,咱們還她就是。三妹,你在那糖廠都有份子了,便把這生意給你大哥又如何?你說是不是?”
錢靈犀還沒來得及張口,唐竟熠就跟徐荔香嗆起來了,“豈不聞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動嘴皮子的才是真正有本事的。要不是咱們把路子搭好,方子提出來,你就是汗流成河,又哪裡能有買賣可做?不要乾點小事就居功自傲,還以為自己了不得了!”他顯擺的抖一抖衣襟,冷哼一聲,“象你這種粗笨之人,拿幾吊錢滿大街都是。”
“你別在這裡唧唧歪歪,說些老孃聽不懂的屁話!”徐荔香可是真火了,連髒話也帶出來了,“再怎麼說,這事兒也是咱們家的家務事,關你一個外姓人什麼事?閉上你的鳥嘴,再囉嗦信不信老孃把你打出去!”
“你你你,簡直是潑婦!”唐竟熠氣得坐不住了,從椅上下來,指著徐荔香直跳腳,“這樣無知的婦人你們還不趕緊休了,難道要留在家裡有辱門風麼?”
“老孃有不有辱門風關你屁事?你姓唐的憑什麼管我們老錢家的事?”徐荔香當真不客氣了,擼胳膊挽袖子就要教訓唐竟熠。
她雖是婦人,卻體型壯實,唐竟熠雖是男子,卻體型瘦小。見她氣勢洶洶的衝過來,唐竟熠還當真有幾分害怕,頓時躲錢揚威身後去了,“看看你這妾室,當真是蠻橫之極,你也不管管麼?”
錢揚威眼見確實不象話,吼了徐荔香一嗓子,“還不快滾出去?”
“我不滾!”徐荔香嘴一癟,硬生生擠出幾滴淚來,哭哭啼啼到林氏跟前去拉扯,“婆婆您給評評理,我可有做錯什麼?你們二老將來定是要跟著我們過活的,相公又不象幾個弟弟讀了書,日後會有大出息。眼下我們不過是想做一門小本買賣,掙幾個小錢餬口而已,難道眾兄弟姐妹們還要來與我們相爭麼?”
林氏橫她一眼,原還以為這個媳婦學得懂事了,沒想到還是這樣。滿心想把她推開,卻又怕大兒子面上不好過,於是只得強捺著性子,只把她按住,免得她把鼻涕糊自己身上,道,“剛才揚威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這買賣就算要爭,也是他妹子和他之間的事,咱們做父母的也沒這個本事給你們出錢出力,這買賣到底歸誰就由他們兄妹自個兒談去。”
錢文佑點頭,“你娘說得很是,這事媳婦你也不用急,該怎麼辦讓揚威和他妹子商量去,咱們旁人都別插嘴。”
唐竟熠一聽這話,又著急了,“妹妹年輕,哪裡懂這些事?不如姐夫來幫你!”
錢綵鳳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忍不住出聲道,“妹妹又沒要你幫忙,你急個什麼勁兒?她都能找著這生意門路,又有什麼不懂的?”
唐竟熠給她一下子把老底戳穿,氣得青筋都冒出來了,“我好心好意為了妹妹,你這當姐姐的怎麼反來拖後腿?難道這不是你親妹子,是我的不成?”
錢綵鳳聽著這強詞奪理的話實在是哭笑不得,錢靈犀是她親妹子不假,但錢揚威難道不是她親哥?
“爹孃都說了此事讓大哥和妹妹自己解決,咱們操的哪門子冤枉心?”
“你!”唐竟熠正要發作,卻聽沉默多時的錢靈犀終於開口了,“姐姐,姐夫也是關心我,你不要錯怪他的好意,不過嫂嫂的話也有道理。大哥,這樁生意雖然是我牽的頭,但我實在沒出什麼力,能做成如今這樣,全賴你和二位嫂嫂之力,要說盡歸於我,也實在有些說不過去。不如今兒當著全家的面,咱們就把這事情說個清楚,可好?”
“說就說!”徐荔香一口搶著就應了,“妹妹你要是嫌退本金給你少了,我們就雙倍還你,這總行了吧?”
錢靈犀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