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做買賣,不知道深淺,所以想請二妹幫我掌櫃,你同意嗎?”
唐竟熠一聽頓時來了精神,“那你也得照大哥他們這樣,給我們七成份子才行。”
錢家人面面相覷,都覺得甚是無語。錢靈犀給錢揚威七成份子,那是錢揚威一家三口確實把事情做起來了,還做得有聲有色。現在唐竟熠什麼都沒幹,張口就要七成份子,那誰肯啊?
錢揚名看一眼錢綵鳳,面上保持了禮貌,“妹夫,這不是我小氣,不肯分與你們。只是我這生意還沒開張,是賺是賠還是個未知數,就是答應得再多,日後兌現不了又有什麼用?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要是當真賺了錢,難道我還會虧待二妹嗎?”
唐竟熠卻十分不肯,“聖人都說親兄弟明算賬,管你生意大小,先立個字據才讓人放心。否則萬一你生意不好,到時白替你幹了活連個工錢也沒有,找誰說理去?”
“那我提個意見,姐夫你看可好?”錢靈犀正好抓著他的話柄,提了個建議,“讓二哥請二姐做掌櫃的,約定好一月多少工錢,不管生意好壞,這錢總得支付。如果一年幹到頭,還有贏利,到時再來算應該分多少,好不好?”
“這主意好。”林氏他們是知道內情的,頓時配合的捧起場來,“女婿你放心。若是當真賺了錢,有我們替你和鳳兒作主,必不至於讓揚名虧了你們的。”
見唐竟熠還有些猶豫,錢靈犀笑道。“二哥統共只借了我幾十兩銀子做這筆買賣,能有多大的賺頭?就算他翻一倍也不過幾十兩銀子而已,再刨去房租人工等等開銷,所剩的說不定還頂不上工錢,姐夫你又何必如此計較?你可是堂堂一個舉人,日後加官進爵,哪裡還把這點小錢放在眼裡?”
唐竟熠給她又吹又捧。奉承得暈暈乎乎,想想確實也有道理,便改了主意,“那就定好,工錢一月五兩銀子,得按時發放。”
“五兩銀子?”感謝徐荔香,看唐竟熠不順眼的她,頓時鄙夷的嘟囔起來。“這一年可就是六十兩了,只怕二弟做這場買賣還不如你賺錢呢!我們從前在榮陽國公府裡三太太的手下做事,人家那樣的大的綢緞莊。也不過開出一兩銀子的月錢。這啥也沒有,就好意思開五兩,怎麼不去打劫?那還來得快些!”
錢家人這回有志同心的全都沒插嘴,只等徐荔香說痛快了才由錢文佑開了口,“五兩實在太多了些,這九原也不比榮陽花銷大,每月就先訂個五百文吧,幹得好再加就是。”
唐竟熠不高興了,“才五百文,不做也罷!”
錢綵鳳卻低低勸道。“雖只有五百文,但總歸酒可以打上幾壺,肉也可以稱上好幾斤了。家裡現在完全沒有收入,馬上還得租房,這花用可大得很,能有些進益總是好的。怎麼說。也比我繡鞋墊掙得多吧?”
唐竟熠想想也是,可要他答應下來又覺得太失顏面,於是只道,“那我不管了,總是你們自家兄妹之間的事,你自己看著辦吧。”
行了。錢綵鳳和家裡人偷偷交換一個喜悅的眼神,心裡的石頭總算放下來了。剩下來的事情就是等到兩三個月後收到布匹,開始售賣了。
不過眼下就得預備好廠地,找好印染師傅,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一條,就是看清楚在本地什麼產品會有銷路。
錢揚威眼下還不知道這買賣實際上是二妹的,只給錢揚名提建議,“你要租房,這又是一筆開銷,反正量不大,不如找個現成的染布坊,讓人家加工便罷。人家做慣了這生意,器具師傅都是現成的,就不必你另外費心置辦了,你就專心把東西賣掉就是。”
錢綵鳳在一旁聽到,覺得有道理,忍不住探討起來,“大哥說得雖有道理,可別人的師傅哪有自己請的貼心?萬一他起了異心,把我印的花色模子偷傳出去怎麼辦?”
我揚威卻笑,“這個簡單啊,你要是相中什麼鋪子,就讓那老闆在你的生意裡頭入點股,你賺得多了就分他一些,保證他死心塌地的跟著你幹。我看鄧家有許多生意就是這麼來的,他們家有錢有勢,許多人都巴不得往他家生意裡投錢,你們這生意雖小,但如此一來,你算算豈不是可以省下好些力氣?等到你生意做大了,再考慮添置自己的染布坊,那時不也從容些?說句不好聽的,萬一這不小心砸手裡了,你不也少賠點?”
錢綵鳳本是聰明之人,聽哥哥這麼一說,頓時就明白了。錢靈犀也在一旁提出個建議,“聽說馬上就在開市通商了,那些北燕是馬上民族,於針線上定要差些。姐姐除了找染布坊,不如再找些針線鋪,到時做些成衣出來售賣,說不定比布匹更受歡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