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靈犀搶了信在手,一把塞進袖子裡,“方才聽說,國公府的二堂姐和陳家表哥這回也跟你一起回來了,他們那邊的情形如何?”
錢揚名聽著臉上的笑意頓時收斂了幾分,悄悄告訴她道,“當日我也曾去國公府拜祭過,好似內裡情形有些蹊蹺呢。具體什麼的我也不好多打聽,只知道杏雨表姐那兒是當真窮下來了,否則也不會早說要走,後來卻又直等著搭我的船一起回來了。”
錢靈犀聽著暗暗點頭,放他去忙了。
可回了房,摩挲著鄧恆的那封信,錢靈犀竟有種近鄉情怯的感覺,想拆又不敢拆。直到晚上錢揚名回來,一家人吃了個團圓飯,回到雲來寺時的住處,直臨到就寢前,才把這信給拆開。
鄧恆的信比想象中的厚,也比想象中的瑣碎。這不是一天寫成的,而是從離別後的第一天開始,就在陸續的記載。
口吻就如尋常說話一般,他今天到了哪裡,遇上了些什麼事,天氣好壞,飲食好壞。當然,就算是遇到些壞天氣,或是車子壞了,他也會笑著開個玩笑,似乎輕鬆得很。可錢靈犀的一顆心就象是漸漸浸透水的海綿,變得溼漉漉的。
直到在信的末了,看到鄧恆的那一句,“我很想你。”
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
鄧恆雖然什麼都沒說,趙庚生雖然什麼都沒說,可有些事錢靈犀還是猜到了。
鄧恆也許錯了,但他真的不是那種草菅人命的紈絝子弟,他這回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