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明顯怒極,反而大笑了起來,“好好好,趙庚生你真是條漢子,連天神都能左右,那我還有何話好說?你不喜歡我,我也不會下賤到要逼你娶我的地步。只我現就告訴你,你可以不信我們北燕的神,但我為了族人,卻不能不信。往後你儘管去娶妻生子好了,但我卻會守著這份諾言孤獨終老。你要良心過得去,就儘管不信吧!我只要你記著,不管你以後身在何處,摟著多少嬌妻愛子,但在北燕的天空下,都會有一個女人因為你這混蛋而不得善終!”
終於,對面的硬漢沉默了,好一時才道,“你這又是何苦?”
葛滄海挑眉一笑,意態撩人,可那又斜斜上挑的鳳眼裡卻充滿了數不盡的嘲諷、幽怨、悲涼和無奈,“我這是何苦?那你呢,你又是何苦?”
趙庚生說不出話來了。
夕陽早已落到地平線下,漫天紅霞也漸漸化為蒼茫暮色。忽地悶雷滾滾,遙望北燕方向,卻是駛來一支數百人的隊伍。
葛滄海再不看他一眼,徑直打馬迎上前去,如草原上最豪邁的男兒般,不管面對多大的風雪,多大的痛苦,永遠都那麼挺直脊樑迎上前去。
趙庚生看著她的背影,幽深的眸子裡不是不欣賞,也不是不喜歡的。
可是他心裡最柔軟的那部分已經裝了一個姑娘,一個他從小就裝進去的姑娘,便是她嫁作人婦,又將為人母又如何?在他的心裡,始終還是裝著那個姑娘,唯有那個姑娘。
而葛滄海,她是一個太好太好,又太驕傲太驕傲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