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來爭去,爭個罪臣,天知道鄧恆還有沒有起復的機會,這個賭注未免下得也太大了些。
正為難之際,鄧恆忽地開口了,“皇上,可否容罪臣說幾句話?”
弘德帝眉梢輕挑,“你講。”
鄧恆沉聲道,“此事皆由罪臣而起,豈可讓旁人跟著為難?恆不才,當日迎娶錢姑娘雖然是形勢所迫,但正如錢大人所說,已經算是明媒正娶。而一路回來,錢姑娘雖冰清玉潔,不曾與我有過分毫逾矩,但畢竟也曾同行同宿過。錢姑娘可以不嫁我,但若是讓臣負她另娶,臣心中實在難安。至於溫家的郡主**,近日因我之事,亦頗受流言困擾。其實恆對溫家郡主並無絲毫成見,只因事有湊巧,方造成誤會連連。眼下恆受懲處,實在是罪有應得,拖累錢姑娘已是萬萬不該,實在不敢再拖累溫家郡主。若因鄧溫兩家婚配之事使得溫伯父為難,恆倒想舉薦一人。”
錢靈犀聽到這兒心裡咯噔一下,這小子話得漂亮,難道是想把溫心媛推給鄧憫?
果然被她料中了,鄧恆所提之人正是鄧憫,“……臣弟已界婚齡,性情敦厚,足堪良配。若蒙聖上賜婚,於他二人更有榮光,這也是臣略盡一點手足之情罷了。若有不妥之處,還請溫伯父勿怪。”
溫時卿聽到這兒,卻是臉色緩和了不少。鄧恆這個提議,往小裡說,是為他解了圍,往大里說,卻似有退位讓賢之意。
如果他的世子之位被剝奪,那麼定國公府最有希望承襲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