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笙年回家的時候,頗有些不爽。
原因無他,錢慧君又來衙門催他了,“就算那個馬場是你妻妹的,又如何?總不能就眼睜睜的放過這條大好財路吧?今年就為了他們立的那點芝麻綠豆大的功勞,韓元帥就把運糧之事大半關照了他們,他們就是四隻馬蹄來來去去,可掙了多少銀子?就算咱們不眼紅他們的,可分一杯羹怎麼就不行了?”
錢慧君的話其實不無道理,洛笙年也看到了,九原運輸會是一條多麼賺錢的商路,可他不比錢慧君,錢慧君就是一介女流,只想賺錢,撈銀子傍身就好。洛笙年雖然也愛銀子,但他到底還是代王,還是監事院的院正,他不僅要錢,還要有權有勢,這才能滿足他的虛榮心。
他已經過夠了那種看人臉色的日子了,而一個男人想要在外頭站得住腳,就不僅是有錢就能滿足折。
所以他之前可以大膽的插手酒樓布匹這些生意,甚至鼓勵錢慧君找人來煉出果醬,完全不怕得罪錢家,但一旦涉及到錢靈犀,他卻不得不有所顧慮。
當然,錢靈犀是沒什麼可怕的,但她現在是鄧恆的妻子了,那就是定國公府的人。鄧恆雖然遭到貶黜,卻是真真正正的皇親國戚。連他這樣從前獲了罪的世家子弟都有起復的機會,何況是鄧恆呢?
況且,鄧恆身後所代表的定國公府財雄勢大,自己找他談糖廠之事就被他斷然拒絕了。如果不是心裡多少有點底氣,鄧恆不會這麼回絕得乾脆利落。
想想前些天給他送去的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