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個太遙遠了,盤纏也需要得太多。鄧恆說得對。他只要暫時離開避避風頭就行。急匆匆的打好包袱,給唐竟燁留了個條,老唐把丫頭也帶出門了。
晚上,等到送走了客人,鄧恆把事情始末告訴了錢靈犀,“……他眼下帶著人走了,估計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回來了。”
錢靈犀有些鬱悶,拿玉梳用力拉扯著頭髮。不滿的嘟囔,“可終究還是要回來的吧?那時又該怎麼辦?”
鄧恆捨不得看那頭秀髮受罪,伸過接過梳子,耐心的替她把頭髮慢慢的梳通,“你不想讓他回來,那就讓他一輩子都回不來唄。”
錢靈犀心頭一跳,“你不會那麼狠吧?”
鄧恆失笑,“你以為我會幹嘛?殺了他?”
錢靈犀訕訕的轉過臉去,“誰叫你那麼說的?”
將她頭上的釵環輕輕取下,鄧恆慢條斯理道。“讓一個人主動離開不容易,但讓他不再回來。卻有很多辦法。比如他迷上了**,或者迷上了一個戲子,再或者結下仇家,都有無法回來的理由。對付那樣的小人物,只要花點小錢買通幾個地痞,就能把他牢牢的看定在某處,再也無法出來興風作浪。”
那錢靈犀真要念阿彌陀佛了。“這錢我們家來出,只要不讓他在眼前晃悠,誰都能省點心。”
“這點小錢。你相公還出得起。”鄧恆拿梳背輕敲她一記,忽地附在她耳邊低語,“就當是我送給老丈人家的新婚禮物,夫人可還滿意?”
錢靈犀有些臉紅,說話就說話,貼那麼近幹嘛?雖然上輩子有過不少經驗,但這輩子還是第一回好不好?雖然明白鄧恆的用意,但錢靈犀還是乾咳兩聲,企圖把話題轉移向積極健康的方向。
“那個,我今天可聽說,洛大院正胃口不小,也要組建馬隊呢……你,你幹什麼?”
某人的一雙手已經把她攔腰抱起,下巴也不安分的在她頸間開始磨蹭了,“這些事都交給我,往後夫人只要想著怎麼養活你相公就好了。我吃得不多,但有些挑嘴,沒有肉會吃不下飯,但太油膩的又不行。”
“誰要跟你說這些!”錢靈犀只覺兩頰滾燙,羞得連頭也不敢抬,“我跟你說的是正經事呢。”
鄧恆卻含著她的耳垂道,“夫妻敦倫,綿延子嗣,也是正經事。”
錢靈犀知道自己全身上下已經快要燒著了,可偏要梗著脖子硬氣的道,“要照你這說法,你算算自己現在該有多少孩子了?”
“不是說好了,不拿這事再說話的麼?”鄧恆略帶嗔意的伸指按上她的唇,眸光裡有隱藏不住的熱情暗湧。
如玉容顏,在燈下看起來竟有幾分魅惑人心的味道。
錢靈犀別開臉,暗自嚥了嚥唾沫,卻嗡聲嗡氣的道,“那是你說的,我又沒答應。”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不過以後請夫人管著我,不要讓那些女人來佔我便宜好不好?”
錢靈犀丟兩記白眼,“那你要願意,我還管得住?”
“管得住,我教你個法子,一定管得住。”
事後回憶起來,錢靈犀覺得自己真是腦子被驢踢了,才會追問了句,“什麼法子?”
接下來,鄧恆就很耐心很詳細的告訴她,怎麼管住一個丈夫。
……
天光大亮,錢靈犀肚子都餓得咕咕叫了,卻還是賴在床上不肯起來。
一來是因為腰痠背疼,實在不願意起來,反正也沒有長輩等著她去敬茶,賴賴也無妨,二來她也在反思,自己到底是怎麼落到這步田地的?
回憶的結果只能證明,這輩子的鄧恆學得更壞了,稍不留神就會被他抓住空子,為非作歹。自己不過是問了句什麼法子,他用得著那麼身體力行的博命嗎?
把臉埋進厚厚的被子裡,錢靈犀想起昨晚的火熱,臉就不由自主的又開始發燒了。其實要說上輩子自己也經歷過這種事的,為什麼昨晚還會表現得那麼青澀?完全就被人牽著鼻子走,根本無力招架。
這應該是時隔太多年,所以技藝生疏了吧?連一個吻都招架不住,後面還不兵敗如山倒?
正悻悻的悶在被子裡當鴕鳥,突然有一團冰涼的東西塞到她的後頸。雖然很快就拿開了,卻也驚得錢靈犀頓時跳了起來。
當然,以她目前的狀態,是不可能真的跳起來的,她所謂的跳,也就是在床板上小小的彈了一下,又嚶嚀無力的倒了下去。
而那個害她的人還好意思笑吟吟的上前把她連被子一起抱起,“該起了,再睡就到中午了,你想惹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