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後面去看看。”
什麼?錢揚威無法理解,“你要到後面去看什麼?”
錢靈犀沒時間解釋了,“哥,你不用擔心我,我不會有事的,這報信可是大功一件,你趕緊去搶了,回頭對咱家有好處。走了!”
她重新撥轉馬頭,又向來路飛奔。
錢揚威這下可傻眼了,錢靈犀的馬快,這讓他怎麼追?
旁邊一位鄧恆派來的護衛道,“錢大爺,您放心去吧,我們會護著錢姑娘的。”
看他們轉頭就追了上去,錢揚威也沒轍了。妹子說得沒錯,眼下錢家官司纏身,確實是要件功勞來抵一抵,那就別婆婆媽**了,走吧!
錢靈犀非要去看看是因為她心中隱隱有個念頭,只是實在太過不可思議,所以不敢去深思,直到趙庚生的那句話點醒了她。
一旦將外敵入侵的事情及時回報,於錢靈犀及整個家族來說,都是大功一件。可這樣的大功,為什麼會平白無故落到自己頭上?
還有錢文儈,他也不象是個多麼精明能幹之人,怎麼就那麼巧的發現了軍糧隱匿之所?還不向韓瑛彙報,特意來求自己幫忙?
雖然錢文儈的藉口是怕高傑聽到風聲,毀損了糧食,可這事若是辦成了,於錢靈犀來說,豈不又是大功一件?
而錢靈犀和馬場有交情的事情雖然知道的人有,但錢文儈憑什麼認定他就能說動劉管事來幫忙?
一個一個的疑問串連在一起,雖然原因還不甚明瞭,但有一點錢靈犀是知道的,有人想讓她立功。可讓她立那麼大的功勞對誰有好處?
可不要說是錢家,錢家就算願意看到她立功勞,可也沒這麼大的本事去做這麼多的事情。就連錢玢在此,也不可能。
錢靈犀心裡很亂,她隱約猜到了些事情,可是真不敢往那上頭去想。怎麼可能?就算她真的立下這些功勞,難道就真的能跟他平起平坐了?不可能。
錢靈犀不想自作多情,可這整件事除了這麼解釋,還能有什麼說詞?她想起那雙寧靜悠遠的眼睛,想起他說要娶自己時的認真……錢靈犀不能想下去了,她得親自去看個究竟!
星空滿天,璀璨如黑絲絨上撒了一地的寶石。
夜風徐來,吹拂著茫茫草原如流動的長河。而其中那一塊烏沉沉的礁石,卻是列隊整齊的軍隊,只是他們既沒頂盔,也沒貫甲,全做百姓裝束,可即便是如此,那列隊的氣勢,那股犀利的殺氣,仍然讓人感覺得到他們的鋒芒與強悍。
鄧恆深深嘆息,“都說大楚的孔離乃是當代最傑出的青年將領,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他的身後,不過百十來人,可面對數千人的軍隊,竟是毫不示弱。
只聽對面朗笑聲聲,一位身形高大的青年將領在火把的簇擁下打馬出來,“都說南明的鄧恆乃是富貴無雙的翩翩佳公子,今日一見,果然也是名不虛傳。只是你卻認錯人了,我可不是什麼孔大將軍,我們只是……”
“你當然不是孔離。”鄧恆淡淡的將他的話截斷,“孔離將軍傑出的是頭腦和謀略,卻不是身高。”
那人微窘,眼光不自覺的往旁邊一掃,一位中等身材的青年打馬出來。說此人相貌平常,真的看不出有絲毫特別之處,只一雙黑亮黑亮的眼,卻透著十分睿智,讓人都能不自覺的忽略掉他相貌的平凡。
“鄧世子,可以借一步說話麼?”他聲音醇厚,笑容真誠,怎麼看,都象是端方君子,任誰也不會和武將聯絡在一起。
可鄧恆卻早聽說此人的深不可測,微微頷首,“可以。”
兩人誰也不帶,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之下打馬到一旁的空曠地帶,低語。
“鄧世子,你出面管這趟閒事,似乎有些不妥吧?據我所知,你雖貴為皇親國戚,但在朝中並無官職,這樣隨意插手邊關事務,難道是受了貴國陛下的指使?”
鄧恆不答,卻侃侃而談,“孔將軍,南明開通九原的商貿之前,是與大楚及北燕都通了訊息的,只是貴國拒絕了。雖然眼下對大楚的影響不大,但長遠的損失卻不可估量。少了兩家商隊的往來,你們的國庫稅收可要減去不少。聽說大楚也有不少大商人屢次向朝廷進言,要求加入九原這裡的自由貿易區,可貴國陛下卻不太願意。
當然此事也不難理解,少了南明和北燕兩邊的商隊收入想必已經令得貴國的皇上陛下十分不快了,若是再流失本地商人的稅收,那讓皇上的日子可怎麼過?大楚雖富,可也有那麼多的皇族要養,那麼多的官員要俸祿,開源不易節流更難,難道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