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怨恨錢靈犀的霸道與妒忌。
自己已經是薛老太君發話給鄧恆的人了,她為什麼總是攔著不許她們近他的身?就她一個人霸著鄧恆,這也未免太自私了吧?
如眉越想越不甘心,賭氣把針線也給扔下,盤算了一回,把身邊的小丫頭叫了進來,給了她幾個錢,“你去正屋那頭打聽打聽,看公子一早上哪兒去了,怎麼也不和少奶奶一道吃早飯。”
小丫頭去了,時候不長,就臉色青白的回來了,把錢還給如眉,“好姑娘,您以後可千萬別再打發我去幹這事了。方才我一去,就見俞大娘正跪在院中討饒,軟軟姑娘在那兒罵,說要是再有人敢來亂打聽正屋裡頭的事,要把人賣掉呢!”
如眉嚇得心頭突突直跳,不過想想卻又覺得不對,俞大娘去打聽這些做什麼?她不過是管漿洗的大娘……
她忽地明白過來了,因為俞大娘管漿洗,所以時常可以到正屋去走動,想要打聽什麼自然比別人方便些。想是有人買通了她,去問訊息,不妨撞到槍口上,立時給拉出來作了筏子。
可這人會是誰呢?不過也好猜。反正不是自己,那除了蝶舞就是程雪嵐了。
“你說什麼?”程雪嵐聽說訊息,也吃了一驚,“少奶奶說要把俞大娘趕出去?”
去打聽訊息的小丫鬟也不敢十分肯定,“是軟軟姑娘在發火,少奶奶好似出了門,現在只讓俞大娘在院裡跪著,說少奶奶回來之前,都不許起來。”
程雪嵐眼神閃爍了幾下,問,“那……也沒旁人說什麼?盧嬤嬤不管的?這可是老太君那邊的人。”
小丫鬟照實回道,“盧嬤嬤倒是想管來著,可閔公公說,俞大娘是分在公子這邊服侍的人,工錢也是從少奶奶這邊開的,若是盧嬤嬤要管,就把她抽回去服侍幾位姨奶奶,工錢也從老太君的份例上出,可不能再插手別的事了。盧嬤嬤聽著就不吭聲。”
程雪嵐聽著也不吭聲了。
揮手讓小丫鬟下去,心中忐忑,她倒不是心疼俞大娘,她收了自己的錢,為自己辦事當然是要擔風險的,她只是擔心她會把自己給供出來。
可供出來又怎樣?反正沒有真憑實據,自己否認也就完了。不過怕是到底會落個名聲不好吧?那可於自己形象有損,想想程雪嵐讓人去把盧嬤嬤給請了來。
第517章 要錢要人
錢靈犀一夜沒閤眼,一早換了身素衣銀飾,帶著弔唁之物,去房家了。
剛添了個奶娃娃,又走了當家的主母,房亮這時候是最需要人支援的。說別的都沒有用,錢靈犀用實際行動去履行對盧月娥的承諾了。
就這一夜的工夫,房亮憔悴得厲害,眼窩深陷,鬍子拉碴,人幾乎快脫了相了。可下人還不斷拿事問他,棺材要怎樣的,白布要訂多少,香火燈燭又要多少,房亮又沒經過這些事,如何知道?只能估摸著隨口對付。
偏盧家奶孃又著人喊他進去,說是小心蘭吐奶了,也不知是不是病了,讓他趕緊去請大夫。房亮只覺一個頭有兩個大,焦頭爛額都不足以形容他此時的處境。
幸好錢靈犀來了,她不僅來了,還讓人去把錢綵鳳並百草菴的姑子請了幾個來。石氏林氏昨晚都走得晚,不好驚動她們,但錢綵鳳在鄉下時可是親自操辦過婆婆喪禮的,又潑辣能幹,有她在此,可比多少人都頂用。
再說房家人少,怎麼瞧都不成體統,先請幾個姑子在前頭堂屋敲敲木魚念念經,頓時那個莊嚴感和慎重感就出來了。
然後讓房亮和二姐商量著,料理那些瑣事,錢靈犀到後堂去接手照顧小心蘭,讓奶孃騰出手來可以帶丫鬟安排給盧月娥裝殮之事。
有她這一梳理,奶孃也終於鬆了口氣,她這麼大年紀的人,自然知道一些後事上的規矩要怎麼辦才對。
錢靈犀一早就跟盧奶孃達成協議,大規矩由奶孃說了算,但在九原這樣的小地方,萬一達不到要求的也別過分為難了,先把人放進棺木,接受眾人祭拜。若有不足,便在送回家鄉下葬時再做彌補。盧奶孃聽得心悅臣服,當即帶著丫頭婆子們操辦去了。
房亮見此,直接把家裡的賬房叫到錢靈犀跟前,隨她指派。
“這種事本不該讓妹妹來操持,可恨我是實在無法,只好求妹妹好歹在家照應著些,我先去趟衙門,把假告了。”
錢靈犀點頭。“你洗把臉再去吧,家裡有我們呢,沒事。”
房亮又在她懷裡親了親女兒的小臉,匆匆忙忙的走了。
可他一走,好不容易哄好的小心蘭又開始抽泣,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