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錢文佑這一番話把林氏的冷汗都說下來了,長子是父母老來的依靠,要是錢揚威也變成陳崑玉那敗家子的模樣,林氏可真不要活了,“孩子他爹,那這可怎麼辦?你得快想個辦法啊?”
“這我能有什麼辦法?”錢文佑兩手一攤,“當初我就說不來,你們非要來。來前我就說可能會這一天,你總覺得好似我們跟著就孩子們就不會變壞。其實依我看,這都差不多。”
林氏聽得心驚肉跳,那要是如此,還在榮陽待著幹什麼?得趁錢揚威還沒有學壞之前快些回去呀!可錢文佑說得對,眼下他們都已經嚐到大城市的甜頭了,還肯老老實實的跟他們回去麼?
“錢叔,錢嬸,在家麼?”房亮提著一隻籃子笑吟吟的上門來了。
眼下他住在老師朋友開的書院裡,但不時會來拜訪,和錢家人處得很是熟絡。因從窗中見到錢揚名他們在溫習功課,也不打擾,只招呼一聲就進了堂屋,將籃子上的布揭開,露出裡面紅通通的新鮮櫻桃來,“這是其他學生孝敬老師的,因容易壞,老師便分了我些。我便借花獻佛,拿來給叔嬸了。”
“你這孩子真是客氣,連幾個果子也想著我們。”林氏嗔怪著,心中卻是很高興。
因錢揚友想吃,忙拿去洗了,和自家的湯水一起端了出來,“這是今兒燉的紅棗瘦肉湯,預備給你兩個兄弟晚上餓了吃的。你也吃一蠱,嚐嚐嬸子的手藝。”
“那我就不客氣了。”房亮盤膝坐上炕桌,一面吃,一面問起,“怎麼不見錢大哥他們?”
說起他們,林氏不覺有些洩氣。
“這是怎麼了?家裡出事了?”
“事倒沒事,只是你嬸子心裡不痛快呢。”錢文佑嘴快,把剛剛的煩難道了出來。
林氏有些不好意思,覺得家醜外揚了,“這是怎麼說的?跟著孩子說這些做甚?”
可錢文佑卻道,“房亮這孩子又不是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