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幾人忙忙收斂正形,忙著補妝的補妝,背書的背書。總之臨時抱佛腳,不快也光!
在雲來寺老方丈掐算的吉時裡,錢家長女的及笄禮準時開始了。賓客滿滿當當的分列兩旁,坐看觀禮。先由錢文仲出來作開場白,喚出女兒。
然後,是錢靈犀走了出來。
沒錯,因為她是錢敏君最親近的姐妹,所以今天還擔當了禮儀上的贊者一職。要協助正賓行禮。
以盥淨手後,於西階就位。此時,扎雙丫髻,穿黑布硃紅錦邊衣裳,作童子打扮的錢敏君這才出來拜見賓客。
這個考較的是女孩基本儀態,錢敏君雖然有一足稍跛。但在石氏精心製作的高低底布鞋掩飾下,並不明顯。
看女兒甚有風範的對賓客行了禮,安然也到西邊跪坐下了,石氏提在嗓子眼裡的心稍稍放下了些,不過這還只算是初次亮相,重頭戲還沒開始。
等錢靈犀把錢敏君的頭髮拆開,重新給她梳順之後,石氏親自出馬了。她陪著本地知府的母親,靠元帥王越的面子才請到的本地唯一誥命夫人文氏,作為此次及笄禮的正賓,來給錢敏君梳頭。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幼志,順爾成德。壽考惟祺,介爾景福。”隨著文氏的吟誦,有司捧上發笄,由文氏親手給錢敏君梳頭加上。
錢靈犀此時只需要象徵性的扶一扶那發笄,就可以從有司手中接過羅帕與素色襦裙,帶錢敏君回房更換。
不多時,收拾停當出來,加服一次的錢敏君再拜父母,這是感謝父母的養育之恩。然後錢靈犀摘下她頭上的發笄,請文氏繼續替錢敏君換上髮簪,再進屋去換曲裾深衣。
加服兩次出來後再拜文氏,這是表示對師長和前輩們的尊敬。而不停更換的衣服和髮飾,也象徵著一個女孩從童年、少年、走到成熟。在這樣特別的日子一一穿過,是提醒女孩不要忘了自己曾走過的路,和將要面對的人生以及成年後要承擔的責任。
說實話,這樣在眾目睽睽下行禮,有任何一點細微的差錯都是會被十倍百倍放大的感覺實在是很折磨人。錢靈犀咬著牙,暗暗告訴自己馬上就快完了。等換過釵冠,再換上廣袖長裙的正式禮服出來拜見賓客後,最重要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一切都很完美。
錢敏君穿著石氏精心設計命人制作的絳紅色禮服,落落大方的向賓客們再次展示時,從客人們的眼神裡不難看出讚賞之意。接下去,就是例行公式的幾件小事。看女兒已經很好的完成了重頭戲,石氏已經激動得眼中含淚了。
但不知是不是錢敏君也太想快些完成了,偏偏就在這不該犯錯的時候犯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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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不長眼的傢伙
按照及笄禮的規矩,在三次更衣及跪拜之後,會由錢靈犀奉上一杯醴酒,給正賓文氏,文氏唸完祝辭後,再把醴酒交給錢敏君,她要灑一些在地下作祭,再自己淺嘗一口,放在几案上即可。
但錢敏君可能也是太過緊張了,一失手,把那杯酒全潑在地上了。
糟糕!
不止是她,連錢文仲在後頭也驚得一顆心都快跳出來了。這可怎麼辦?酒潑了,難道還能再續上一杯?這會不會是不祥的預兆?
屋子裡靜得可怕,文氏也有些躊躇不定的僵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石氏的臉已經白了,錢敏君更是傻在那裡。而人群中,已經發出了嗤笑聲。
是那位監軍高傑大人,今日錢文仲大擺宴席,自然不可能不請這位領導。高傑雖不想來,但奈何王越把一眾頭頭腦腦都喚來了,他要不來,未免落一個不合群,連這麼點子小禮物也不想送的小氣領導形象,只好隨波逐流的來了。
起初見錢家行事規範,頗得讚賞,他就在心中頗多挑剔,只是一直沒找著發作的機會,眼下好不容易瞅見錢敏君出了醜,又是個晚輩,他就是出言譏諷幾句料來也沒什麼關係。
正陰陽怪氣的打好腹稿,想借著錢家那塊百年書香世家的牌子作文章,忽見場上局面倏忽一變。
那個做贊者的小姑娘手腳極快的蹲下,把錢敏君手中的酒杯扶起,衣袖拂過,誰也沒想到,那杯中赫然還有小半杯酒!
是她沒看清嗎?石氏使勁的眨了眨眼,剛剛不是明明沒有的。怎麼突然又有了?但這是絕對的好事,哪怕是錢靈犀變的戲法,她也要大加讚賞。
“姐姐,拿穩了。”錢靈犀把酒杯扶正,推到錢敏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