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要送的。
今天的錢靈犀氣場極其強大,錢敏君被她跟人吵架的樣子驚著了,將馬字理解為馬上,迅速替她去跑了個腿。
鄧恆收到帕子和扳指很是奇怪,可待要細問,錢敏君已經跑了。
這是錢靈犀給他的?那小丫頭會什麼對他這麼好?剛吵完還不計前嫌,她跟自己到底有什麼關係?鄧恆的一顆少男心怦然而忐忑了。
莫大家把錢靈犀領回了錢府後院,讓她早些回去休息。她一轉身,卻是去尋了萬夫子,他也沒走,正跟其他幾位夫子還在議論剛才的事情。見莫大家來了,大家紛紛上前打聽起錢靈犀的學業性情。
莫大家一笑,“還請幾位夫子先說說,對那丫頭觀感如何?”
幾位夫子有個共識,“只可惜不是男兒身,否則以她這樣小小年紀,便有這樣的談吐,實在是不凡。你過來看,我們方才把她爭辯時說的詩做了個記錄,粗聽時不覺,可是仔細推敲,竟是天衣無縫,與那七步詩一樣,自然不做作,寫得再好也不過了。那孩子平常也這樣?”
莫大家搖了搖頭,“她的功課也不算多出色,只是你說到什麼,她就能很快的明白,反過來還可以教她姐姐,講得再簡單清楚不過。如果說她唯一有的優點,可能就是字寫得還不錯,方正端雅,一看就是下了苦功的。”
夫子們更加驚奇了,“難道這孩子竟聰明至此?”
忽地,一個小廝過來打斷了他們,“萬夫子,莫大家,國公爺有請。”
想來就是為了今日之事了,萬夫子把手中的紙一收,和莫大家去了錢玢的院子。
在看到那首錢靈犀“續寫”的詩時,莫大家身為錢靈犀的指導老師,覺得可以很肯定的說一句,“那孩子一直都在藏拙。”
萬夫子點頭,“看這姑娘的談吐,雖然有些傲氣,不過卻也有她的道理,並不是無理取鬧。更何況就算她傲了一些,也實在有她的底氣。我現在倒開始好奇,那孩子從前在家時,是誰教她的?”
“聽說是她的大伯。”莫大家回答了這個問題。
萬夫子讚道,“那一定是個有真才實學的人,否則,教不出這麼好的孩子。”
錢玢一直瞧著那首詩,此時才忽地問起,“你們覺得,若是將那丫頭好好栽培,她最高能到什麼地步?”
萬夫子只見過一面,不太好說,莫大家想了想,“那孩子生性淡泊得很,於功名之事看得極輕,就算她有這個本事,也未必願意全力以赴。我想,今日要不是爭論的話題觸動了她,恐怕她連半個字都不會多說。”
這麼一說,萬夫子也想起來了,“可不是話題觸動了她,是旁人把她硬推出來的。”
錢玢先謝過兩位夫子,讓他們以後留神錢靈犀的教育問題,他獨自坐在太師椅中沉吟許久,做出了一個決定。
……
石氏心疼的看著把自己扔在床上,明顯累得不輕的錢靈犀,親手把糖水端了過來,“你說你,不是去走個過場麼?怎麼弄成這樣了?快起來把這湯水喝了,是用胖大海煮的,不苦,我還讓人擱了點蜂蜜,最滋潤了。”
錢靈犀掙扎著爬起來,用破鑼嗓子勉強道謝。石氏聽著難受,“快別說話了!老實養一會兒吧,軟軟,你過來說說,是怎麼一回事?”
軟軟過去,嚅嚅的把事情交待了一遍,雖然有些亂七八糟,但大概都說了些什麼話,她還是記得清楚的。
石氏聽著不怒反笑,“你這丫頭也是的,跑那兒去跟人吵什麼?你心裡知道你是對的就好了,那是你吵得贏的麼?”
問題是錢靈犀也不想吵啊,是那幫子讀書人非逼著她承認他們的觀點不可,那錢靈犀當然不服氣。你們可以不贊同我,但不能強迫我接受你們的觀點,這樣才爭執起來,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
石氏不需要她的解釋了,只是抿嘴笑道,“這樣也好,你這會子把人得罪光了,回頭正好去跟老太爺說一聲,不去那裡就是。”
錢靈犀其實也有這個意思,才跟那幫子讀書人較了一回真。可是到晚飯工夫,竟是府上幾位老太爺接二連三打發人來看錢靈犀了,還給她送了不少清咽利喉的藥材,讓她安心休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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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這是鼓勵她再接再厲?錢靈犀矇頭大睡,懶得搭理。
她得趕緊到空間裡取一點泉水來滋補才要緊,只是忽地記起一事,她忘了給鄧恆送個護身符過去。不過這傢伙今天的表現著實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