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他為什麼堅持要來狩獵,還把對金佈防圖給她看,那麼這個木宇博一死,事情就明朗化了,他用兵部侍郎這個位子引開太后的視線,然後一步步挖走她手中的兵權,拆開重組,變成自己的兵馬,如果她沒猜錯,這個木宇博一死,他的兵馬必將被他的人接手。
“飛鴿傳書給臥楚將軍王尉遲戎,讓他即刻攜秘旨奔赴東北大營,接管兵符!”聲音沉而有力,“另,立即押解驍騎營長官季東寒回京,命吏部侍郎即刻革去其官職,待朕回京之日發落,驍騎營暫由老將軍武田代管。”
“是——季東寒的罪名是……”
“瀆職。”
瀆職?也就是說昨夜的事完全只是一場戲,一場用來奪取驍騎營兵權的戲。
“怎麼?明白了?”正對上她的眼睛,此時的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尊神。
“臣妾什麼也不明白。”既然沒有發言的餘地,自然就什麼話也不要說,此刻只需一雙眼睛即可。
尉遲尊一躍上馬,並伸臂將她拉了上去,兩人皆是白色騎裝,白色斗篷,加上漫山的白雪,太陽一照甚至有些刺眼,“明白也好,不明白也好,你只需做個女人即可。”
是啊,她始終不過是個有些小聰明的女人,而他卻是個大智慧的男兒,一個是卵,一個是石,卵石何能相擊?在心裡冷笑,之前她所做得一切,在外人眼裡不過是些小小的玩笑而已,突然記起了鍾離蓮的一句話:圍棋之道貴在全域性,之術貴在一個騙字,看來最會下棋的人卻是他這個老會輸棋的人,他贏就贏在“會輸”這一項上。
對於木宇博的促死,這世上最措手不及的首推兩人——太后趙氏、九陽王尉遲梟南,太后遠在京師自是不會這麼快知道,於是,尉遲梟南便是最震驚的一個了,他心裡也明白,舅舅的死絕不是個偶然,但也只能是“偶然”,對於此刻的他來說,只能將憤怒深埋於心中,本來這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