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帶著幾分韌性。”剛剛被尉遲尊勒得腰疼,沒心思去管那些閒言碎語,再說今天主要是來觀察莊妃、尤妃的態度,摻合進了那些雜碎的嘴角之中豈不枉費了時間?
“這字是離蓮寫得,妹妹要是喜歡,我那兒還有好的,改天叫人送一把給你。”尤妃雖不愛笑,但說起話來卻是相當溫柔。
金云溪轉眼看向尤妃身旁站著的嬌小女子,她即是鍾離蓮,“這離蓮丫頭生得好模樣。”
鍾離蓮一個福身,“娘娘誇獎,奴婢草芥之容,怎敢稱得好字。”
“是呢,前些日子太后還說,咱這些人裡就屬云溪妹妹最為出眾,也聰明,難怪皇上喜歡。”莊妃插進來一句,算是女人間的說笑之詞。金云溪到沒多在意,她在意的是鍾離蓮的眼神,那眼神似乎擺明在向她挑釁。
為什麼呢?僅僅只是為尤妃爭寵?這女子應該更聰明才是,這麼外露的眼神到讓人覺得奇怪。
“敢受皇上的專寵,就該清楚這種日子不好過,可要小心呢,接下來可沒那麼簡單了。”趁著宴席開桌時,鍾離蓮藉機幫尤妃撿扇子,起身時小聲對金云溪說了這麼一句。
“單計不成謀,怕也只拿我當幌子吧?那可千萬別留情。”本來還猜不透這丫頭的意思,她這麼一說反倒讓她明白了,這幾個女人想玩渾水摸魚,目的很明顯——保住她們各自的地位,什麼都可以換,但丈夫絕對不可以換,即使是自己的家族也沒辦法遵從,當然,也會把各自家族的損害降到最低。
她說過,這些女人不是傻瓜,孰輕孰重不會分不清,只是不知道她們想怎麼開這盤亂棋,想讓皇上保住龍位,必然要把尉遲梟南除去,想除尉遲梟南,自然要先除去太后,想除太后,那可就難了,她手裡握著整個大魏的兵馬,單憑几個女人可以嗎?
是否可以,她還不能定論,但唯一肯定的是這場亂戰裡沒人會留情,即使同一派也會毫不留情的下手,誰說後宮的女人們只是關起門來為了一個男人互掐?裡面的學問大著呢。
第一卷 後宮三千戰 七、與人鬥,其樂無窮 一
每朝每代的史書上,對後宮女人的記載莫不是品級上加個姓氏而已,更好些的也只是某皇子的母親某氏,名字是很少加的,甚至大部分人是不會在史書上出現的,因為她們永遠要比男人低一個等級,這就是現實,也是男人規定的女人所要遵守的範圍底線,後宮院牆內她們施展各自的本事,但出了這座大院子,那就叫逾矩,叫干政。民間還有個說法,母雞打鳴是大難來臨的兆頭,緣何?因為打鳴是公雞的權利,既然是男人定得權利,自然是不允許女人來打破的,尤其置身權利中心的皇宮,皇宮又分兩部分,一部分是後宮,另一部分自然就是“前宮”。既然有前後之分,自然就有所不同。雖然前面的那幫權貴大臣、皇親國戚沒少管後宮的事,後宮也沒少管前面的事,但區別在於“明”與“暗”,前者為明,後者只能為“暗”。
莊妃雙十壽辰過後,宮裡一如往常,沒什麼特別的事發生,女人們都相當的冷靜,或許都在思考怎麼能在這種時候既保住自己,又打擊別人。政場上有句話,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但選擇先與誰交好,與誰為敵,又是門學問,這關係到最終的輸贏。
金云溪最近幾乎足不出戶,言辭也極為低調,因為金、魏兩國邊界又出了問題,魏國東南處有一小郡——樂窯,戶不過千,但其民半數為金國西寧省遷移至此,由此,兩國均爭辯此郡為各自所有,甚至不惜出兵相持。很明顯,這事肯定是由金國而起,目前的魏國,新帝剛登基不久,內部混亂,黨爭頻繁,權利不集中,軍心渙散,年前又剛鬧過旱災,致使東部兩省幾乎顆粒無收,可見是個很好的伐戰機會。一向對機會把握甚好的金帝——金宏,不可能讓這麼個絕好的機會溜走。金云溪明白自己的哥哥是個什麼樣的君王,也因此,自從聽到樂窯的事後,一直避在岳陽宮足不出戶,很明顯,在這場後宮之戰開戰前發生這種事,她自然首當其衝的是這些女人中的第一個犧牲者,以她祭旗,外可信服朝野,內可解三宮六院之氣,何樂不為?
如今的她只能以靜治動,以不變應萬變,方可有轉圜之地。
“娘娘,尤妃宮裡的蓮丫頭來了,說是從宮外新得了香粉,送過來讓您試試。”南雪手裡還拿著幾件冬衣,一大早起來就開始收拾,三月一過,天氣漸漸暖和,冬衣也該收起來了。
鍾離蓮?這時候來是什麼意思?“讓她進屋吧。”這好象還是她第一次踏進這岳陽宮裡。
鍾離蓮長相算得上嬌柔,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