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之後就再也沒說話。
尉遲尊正襟危坐在左下方,毫無彆扭之色,他做人做事一直不會給人留有餘地,既然今天扯開了嗓子,乾脆就把事情說得明白點,這小子他絕對不放心留在她身邊,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她都一樣。
“太傅……”被尉遲尊攪得頭有點疼,一時間到不知道要問什麼 了。
“臣下有件事想與陛下商談。”禮貌地對尉遲尊頷首,意思很明 顯,此為我南嶽國事,閒雜人等需要退場。
尉遲尊勾了勾唇角,這小子一早來就是想氣他吧?衝著他昨晚說得那些話,要是在魏國,他早讓人暗中了結他了,可惜現在是在南嶽。
身為魏史的尉遲尊不走,金云溪自然也不能趕,看著兩人安坐於龍案下大眼瞪小眼,她真想知道他們昨晚到底談了些什麼,是什麼讓這兩個男人對上的?
“太傅先到議事殿等候,朕與這位魏史大人還有些事要談。”先送走一個,省得一句話也說不上,不明所以的跟他們在這兒浪費時間。
盛圖頷首離去,殿內又只剩尉遲尊與金云溪兩人。
“你真要招他入朝?”
“你也是一國之主,應該知道朝中不可無頂梁之臣,何況跟你們這些虎狼之國結交,沒幾個聰慧之人哪行。”
“你敢稱帝就得為這個決定負責。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得。居安一處有何不好?非要金戈鐵馬地跟人去爭。”
“我不會眼看著身邊的人受人欺凌而不還手。”
“你要是不冒頭,誰會欺負你?”
“我沒冒頭時差點連命都沒了。”
兩人對視一眼,都為自己的爭論之言後悔,各自嘆息一聲。
“我真想知道你這次為什麼會一起來?”他每次來北方,都隱含著某種政治意義,這次也不會例外吧?
“別以為我每次都有目的。”他知道她怎麼想自己,“北南今年成年了,我畢竟是他地父親。”
是啊,她差點忘了,北南今年成年了。“他這會兒在驍騎營裡,我下午讓他回來。”
“他……恨我吧?”北南是唯一一個他覺得對不起地兒子,他什麼都沒給他。
“他該恨我,是我把他帶到這個世界來的。”
“你知道我在想什麼?”突然問了她這麼一句,“有時我真得很矛盾,如果真到了父子為敵的那一天。我到底要不要滅了這南嶽國,如果滅了。我心不忍,如果不滅,我又心不甘,你就是喜歡給我出這種難 題。現在又給我弄出個男人來,你——我真有點後悔娶得是你。要是換成其他女人……”苦笑。要是換成其他女人他也許又會覺得無聊,“云溪,答應我。不管將來魏、嶽兩國國事如何,你我就是你我。3G。+?華夏網s*網友上傳”
要是真能這樣就好了,要是真能這樣她幹嗎非要離開他?這世界上的愛情有多少能超越世俗存活下來的?她不信自己會是那個幸運兒, “有時候我真覺得你在某些方面很天真。”想說別的話時卻忍住了,與他在這裡爭論這些已經過去很久的事,看起來相當可笑,“北南迴來 後,我會找個藉口讓他拜訪汪大人。”即使是父子,可依然沒有見面的理由,“魏史大人還有其他事嗎?”出口趕人。
一排侍衛分站大殿兩側,自然由不得他說不,做他的妻子與做他盟友的區別就在於後者可以在任何時刻說不,她喜歡這種感覺。
如果想追究尉遲尊這些年頻繁北巡地原因,毫不誇張的說有一半是因為金云溪,但他又不是個重情輕義的人,也因此每次北巡的結果對於他私人來說都沒什麼好處,又或者說金云溪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會是什麼賢良之婦,縱使這麼多年過去了,魏廷的官員提起她依然以妖女代之,尤其在她稱帝之後,而對於他們的主子依然忘不掉這個妖女地事實,即使他們百般不想承認,最終還是個事實。也因此,魏史對於金云溪的評價向來都只有妖女惑主這一項。然而對於南嶽地崛起,他們又有一種奇特的幻想,南嶽之主終還會是尉遲家的血脈,這一點毫無疑義,自古血濃於水,待到嶽北南臨朝時,或許那將是大魏一統北方的時候了,所謂的春秋大夢或許就是這樣做出來地吧?
“陛下,既然魏國朝廷大半人有此種想法,咱們為何不順著他 們?”盛圖地第一場朝議即是在這天早晨——尉遲尊離開不過三刻鐘的時間裡。
“你可知汪淵這些人並非等閒之輩。”他的那幾個得力助手可是一個賽著一個精明,就是她都不敢輕易說能隨意設計騙過他們,這其中尤以汪淵為最,此人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