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恬有些被她的神色嚇住,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當她聽完歸琰的話後,腦子有點發懵,一時反應不過來,呆了半天,忽然笑出了聲,而且越笑越大聲,最後捧著肚子從床沿滑坐到地上,一臉淚水地望著歸琰說道:“好,真好。這個笑話很好笑。”說完,擦乾淨臉龐,拍拍屁股,率先走了出去。
她依然如故,面對Nicky時一臉的甜蜜歡喜,可是歸琰看得出,她的心裡滿滿都是淚水。歸琰不知道她會不會怨毒,她很擔心她會變得過激。這個看上去什麼都不在乎的女人,其實心裡是最最在乎的。
歸琰想說些什麼,卻發現任何語言都是蒼白無力的,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她在面前表演,滿臉的心疼。飯後,她想留下來陪她,卻被她猛然推出門去,眼睜睜看著Nicky的臉在門縫裡漸漸變得窄小。
第五十五章
這一個月,歸琰瘋狂地找孫恬,家裡,酒吧,她喜歡去的地方,全都沒有她的蹤跡,她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而Nicky,也自那天后便回了美國。她曾一度的懷疑,孫恬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躺靠在鍾秀的腿上,吃著他剝的瓜子仁,歸琰自言自語地說:“死丫頭,到底哪裡去了?你可只請了一個月的假,今天就最後一天了。”
鍾秀把手心裡的一堆光溜溜地瓜子仁倒進她的手掌心,拍掉手心粘的碎皮屑,把她往上抱了抱,讓她坐進自己的懷裡,雙手環住她的腰身,才慢慢分析道:“放心吧,她是個堅強的人。如果她不夠堅強,就不會去請假了。她一定會回來的。”
“嗯。”歸琰把所有的瓜子仁一起倒入口中嚼動,葵花籽的香氣自齒間飄入鼻腔,她滿足地鼓動著腮幫子,口齒不清地說:“真幸福,要是你能一輩子為我剝瓜子就好了。”
“嗯,好吧,為了保護你那一口漂亮的牙齒,和那十根纖纖玉指,我願意為你剝一輩子瓜子。”鍾秀枕著她的肩膀略微思考了下,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說道,邊說腦袋邊向下滑去。
“喂,喂,喂,咱倆到底是誰靠著誰啊?腦袋不要那麼用力往下壓,身體好重啊,手拿走,不要亂摸,討厭……”
掙扎間,歸琰已經被壓倒在沙發上,氣喘咻咻地嬌嗔著。
“我看我這段時間還是不夠努力,才讓你的小腦袋瓜還能操心別的事情。”鍾秀邊說邊把手從她衣襬下探了進去,握住一團豐盈揉捏,惹得身下的她嬌喘連連。
正當兩人進行的熱火朝天時,手機不識時務地響起,歸琰伸手從桌几上拿起一看,是孫恬。她忙推開正在身上作亂的鐘秀,坐了起來:“喂,你在哪兒?好,我馬上到。”
鍾秀一臉委屈地看著她,指著下身那一處帳篷,不甘心地問道:“那他怎麼辦?”
歸琰往那裡看一眼,輕啐一口,說:“誰讓你白日宣淫?該!”
說完,見他的臉色由紅轉黑,掩嘴一笑,湊過去趴到他耳邊輕聲說道:“我晚上回來補償你。”
“真的?”鍾秀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那咱們試試那個姿勢。”說著,衝她眨眨眼睛,意思你懂的。
歸琰臉一紅,猶豫半天,一咬牙,才羞澀地點點頭。鍾秀眼見計謀得逞,吧唧在她胸前親了一口,才一臉不滿足地起身整理衣服。
歸琰到她家時,孫恬正在收拾屋子,見她來,抬起下巴衝沙發那兒呶呶嘴,示意她坐那兒等會兒。
歸琰仔細打量眼前忙碌地孫恬,她清瘦了不少,但是精神狀況卻很好,眼神異常地明亮,裡面似乎多了一些東西。
人,只有在受到傷害之後才會成熟長大。歸琰希望她不要像自己這樣世故,但是單純的人,真的不適合在這個世界生存。她嘆一口氣,人總是矛盾的,既渴望單純,卻又狠心的摧殘掉它。
孫恬泡了一壺茉莉花茶,在淡雅地茶香中,輕輕說起這一個月的去向。
那天歸琰走後,孫恬就質問他為什麼有妻子和孩子卻還玩弄她的感情?Nicky卻一臉的莫名其妙,說他沒有,他一直都是愛她的,但是愛情和婚姻是兩碼事。如果她想要的是婚姻,應該一早說清楚,那樣他們就不會開始。
“我這才知道,男人樂得裝傻,而女人是真傻。”孫恬苦笑著說道。
“然後我們一拍兩散,先前還纏綿繾綣的兩個人,一轉身就變成了陌路人。我很不甘心,在他飛回美國的第二天,也跟去了美國,並在他家附近租了一間客房。我每天都遠遠望著他家的院子,看著他陪妻子散步,哄三個孩子玩耍,他儼然一個好丈夫,好父親。我們之間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