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輕輕舔舐,感覺到她嘴唇忽然閉緊,便加大力度,把她的兩片柔嫩整個兒含入口中,用力吮吸。這是他們第一次在清醒的時候做這種事情,歸琰原本有些緊張,後來卻被他吸得有些疼,不禁“唔唔”出聲,鍾秀的舌頭趁機而入,鑽進了她的口中。她只覺一條軟滑之物在口中游走,寸寸攻城掠地,直至纏上她的小舌,便再不放開。
歸琰被他霸道的吻吻得透不過氣來,心下後悔剛才招惹了他,想要推開他,一使勁兒卻扯動小腿的傷,疼得她打了個顫。感覺到她的異樣,鍾秀忙鬆開她起身檢視,見她臉色蒼白,額上已是一層汗珠,不禁懊悔,他實在是太想念她的味道了。
他輕輕掀開床單去檢查她的傷腿,歸琰這才看見小腿已經腫得厲害,被兩塊小夾板固定住,這才開始緊張,忙問他:“是骨折了麼?”
“李醫生幫你檢查過了,應該是骨裂,得趕快到醫院拍個片子仔細再看看。”鍾秀邊說邊擦去她腦門的汗。
歸琰長吁口氣,臉上露出輕鬆地神色,調皮地說道:“你看,我運氣多好,這麼兇險才只是骨裂,而且醒來還見到了你。你都不知道,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鍾秀知道她在安慰自己,也扯出一抹笑,但依然難掩嚴肅,正準備要再訓斥一番,外面響起了敲門聲,助理的聲音傳來:“鍾總,飛機已經到了”。
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外面已經陽光燦爛。歸琰躺在擔架上,打趣地對陪在身側的鐘秀說:“你看,你一來連天氣都放晴了。”鍾秀寵溺地把在她眼簾上飄動的髮絲掛到耳後,露出一個迷人的笑。歸琰的臉上立刻爬滿紅暈,這人,又來誘惑她。在前面帶路的助理恰好回頭,看見了鍾秀的笑,一時也有些呆了,沒注意到腳下,跳進了一個水窪,滿臉狼狽地低頭不敢看他。歸琰“噗嗤”笑出了聲,輕啐一句:“你這個禍國殃民的妖孽。”聲音雖然很輕,卻還是被抬著她的醫護人員聽到,努力憋著不敢笑出聲。鍾秀腳下一滯,重重咳嗽一聲,率先向學校的空地走去。
後來歸琰才知道,鍾秀在見到不醒人事的她時,心急如焚,只用了十多分鐘就跑了幾十裡山路,到有訊號的地方聯絡了醫院和直升機,她這才能及時得到醫治。
第四十章
歸琰已經住院四天了,這四天,病房裡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小腿的疼痛腫脹都被他們驚得感覺沒那麼強烈了。如果說張謹、齊葑、甚至包括魯蘊都各有所圖的話,那齊凌就有湊熱鬧的嫌疑了,他不只憑空插了一腳,還非要弄出點動靜才罷休。
剛開始鍾秀對前來送花探望的幾個人還能假以辭色,以禮待之,接連幾天下來,他的臉色越來越陰沉,現在看到從一天一趟增加到一天三趟的齊凌,臉上已經能擰出水來了。
那邊,齊凌剛講了個笑話,歸琰笑得合不攏嘴。如果他想,他實在是個有趣的人,歸琰有時候總會這麼想齊凌。有些人能成為情侶,有些人能成為朋友,有些人只能成為路人,這些從性格初成就已經固定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歸琰和齊凌就升格成了朋友,也許是彼此都無所求,即使有所求時目的也明確清晰,所以和他在一起不會患得患失,怡然自得,而他和鍾秀又有那麼一層關係在裡面,歸琰和齊凌交往起來就更加沒有負擔。
當齊凌終於被鍾秀拎起丟出門外時,他站在已經重重關上的門板前摸摸鼻子,臉上的表情似乎是意猶未盡,更似整蠱。自從他發現鍾秀愛上歸琰後,就以刺激他為樂了,雖然他極不想承認自己有這種惡趣味,可是誰讓他實在閒得蛋疼,他真是好久沒見到他如此失態了,自從葛戈之後。他還是很懷念大學時那個意氣風發的鐘秀的。
病房裡,鍾秀鬱悶得要幾要嘔血,他覺得,有必要和她談談了,可是卻又不想表現得像個小心眼的男人,斟酌半天,拿了個蘋果坐在床邊,一邊削皮一邊不著痕跡地說:“本來還擔心這段時間你會覺得沒意思,現在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你的生活過得還真是多姿多彩。”
雖然他極力壓制住想要直接質問的衝動,但歸琰還是聽出了弦外之音,轉過頭看他,想要從他的眼睛裡看出什麼端倪,可他始終低著頭,似乎真的只是在專注地削蘋果。
“哦,這段時間確實過得有些忙亂。”歸琰一語代過,沒有做過多的解釋。
鍾秀卻似乎很感興趣,把蘋果切成小塊放在盤子裡,又拿出叉子一起遞給她,一副傾聽的模樣。歸琰暗歎口氣,該來的還是來了,不管他們曾經多麼親厚無間,只要昇華成男女關係,在磨合的初期,終究還是沒有抵過男人強烈的佔有慾。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