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將他送至樓下,他暈暈沉沉地上樓,黑暗的樓梯間不屬於他的一種平緩的呼吸聲使其感覺到了異樣——門口有人。他摸索著開啟門口的燈,瞥到了角落縮成一團抱著腿睡著了的溫歆,他微微有些動容,這樣的她,柔軟而又服帖。本想不管她,可還是狠不下心,他嘆了口氣,認命地將她抱起,動作,卻輕柔無比。
溫歆睡得很沉。這幾天心力交瘁,如今又自取其辱,走出盛夏的時候她根本不知道該何去何從,順著自己的心思卻不想朝著一條熟悉的路,走到了夏衍的家,還魔怔般地上了樓。她索性就坐在門口發呆,本想坐一會兒就離開的,哪知道莫名其妙地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已身處於房間之中,看這佈局就知道,這是他的房間,她曾經生活過的一部分地方,這些都熟悉的可怕。
夏衍恰到好處地進來,溫歆立刻閉上眼睛假寐。聽著他的腳步停在床前,她的眼睛閉得更緊。夏衍趁著酒意,鬼使神差般伸出手欲觸碰她的臉頰,卻發現她的睫毛抖得厲害,他的手立刻縮回。
“別裝了,醒了就起來吧。”
“那個,呃。。。”被發現了,溫歆一時詞窮。
“我答應了,你走吧。”最終還是妥協。
“嗯?”輪到她反應不過來了。
“我說盛夏答應和穆氏合作,這下你滿意了吧。”他終是鬥不過自己的心,看著她難過,其實自己亦然。
突然得到了一直想要的答案,本該高興的她卻興奮不起來。他答應了?溫歆不可置信,那就意味著兩人之間的聯絡與牽絆就這麼斷了?心情反而低落的多。她“哦”了聲,然後下床。
屋裡沒有開燈,溫歆一腳踩空,腳狠狠地扭了下,她驚呼了一聲。夏衍有些擔心,隨手把燈開啟,出口的緊張差點暴露了自己:“你怎麼了?”
燈光亮起的那一刻,溫歆正抬頭尋找光明,意外地就看到了牆上的畫——那是她送給他的,他竟然還留著。疼痛似乎輕了不少,心頭的不舒服也有些淡去。
順著她的目光,夏衍伸出的手頓住了,怕洩露自己的心思,復又冷冷道:“可以走嗎?”
溫歆點點頭,想借著床沿起身,卻怎麼都站不起來,腳鑽心的疼。
“真是麻煩。”他託著她起身,讓她坐在床上,自己轉身出了房間,回來的時候手裡拿了一瓶雲南白藥。
乖順地坐好,她等著他幫她抹藥,不想卻等來一句:“喏,這藥你自己抹好,我去樓下拿車,送你回去。”聽到這兒,她又一陣地失落,是啊,現在他們已經毫無關係了,她怎麼會蠢得想讓他幫自己擦藥。“哦。”她忽視了自己語氣裡的失望,自然也沒注意到夏衍眼中一閃而過的狡黠。
很快,汽車賓士在無人的大街上,夜深人靜,只餘燈火通明的路燈盡忠職守。兩人一路無言,車很順利地開進了小區,直至公寓樓下。溫歆下車,“不麻煩你了,我做電梯上去就好,謝謝你的藥。”晃了晃雲南白藥的瓶子,她故作輕鬆地說。
夏衍點了點頭,車子卻並不發動。望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內,眸色幽深的他看著電梯的數字停止在8這個數字上,才緩緩踩下油門,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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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衍所不知道的是;電梯門合上的瞬間;溫歆臉上的輕鬆淡然盡數瓦解,留下的是疼痛與抑鬱,疼的是紅腫不堪的腳踝,憂的是這段無疾而終的愛情。
隨後,溫歆很爽快地沒再出現在盛夏附近,她離開得太過瀟灑;讓夏衍暗暗後悔自己答應的太過迅速;使她再一次地消失。事實卻證明是他想得太多了。其實溫歆那天扭得挺厲害,一連兩天下不了床。她不得不打電話再次請假:“主管,盛夏答應和穆氏合作了。”
主管聽了很是高興;連連誇獎她:“溫歆;我就知道你行的;果然沒讓我失望。”
溫歆自顧自的翻了個白眼,不知道當初是誰讓她不用來上班的,她儘量隱藏自己想吐槽的情緒:“不過我因公受傷了。”
“怎麼了?”
“腳扭了,下不得地,可能這兩天不能來上班了。”
或許是對溫歆的表現太過滿意,電話那頭笑得很歡,口氣也好了:“沒事兒沒事兒,你這兩天就休假吧,好了再回來上班,到時候我還有任務佈置給你。”
“嗯,謝謝主管。”掛下電話,溫歆才長舒一口氣,總算可以消停一下了。至於盛夏夏衍之類的,大概也結束了吧,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暗暗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