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歆兩眼發光,興趣昂揚:“然後呢?”同事嘆了口氣:“金枝她仗著與公司簽了合同,說公司開除她就要付她高額的損失費。”“可惜啊,她狠董事長也不是軟柿子啊,畢竟在商場上叱吒風雲多年的鐵娘子,”同事忽然做出一副崇拜狀:“咱們董事長也真是厲害,派人來叫她去掃廁所,那就不算違約了。你是沒看見啊,當時金枝的表情真是比茅坑裡的石頭還臭啊。”
溫歆失笑,掃廁所,也虧她想得出來,她似乎也想象得出小白蓮的反應了,堂堂一個大學生去掃廁所,可真是報應啊。恐怕她自己還一頭霧水不知道得罪了誰吧。
工作自然又回到了溫歆手裡,她上班的時候去上了一趟廁所,還真碰到了小白蓮。她臉上戴了個和她打扮極其不符的大口罩,兩隻手指夾著拖把,一臉嫌惡地來回拖動,地板被她拖得黑一塊白一塊的,拖把移動到溫歆腳邊就停住了,顯然她發現了來人。
小白蓮見到溫歆氣更是不打一處來:“你來看笑話是嘛?真不知道我是倒了哪八輩子的黴才會和你同事。這下你滿意了,功勞都是你的了。”溫歆淡定地諷刺:“怎麼不裝了?你不是很溫柔的麼?”輕飄飄地留下一句:“活該!”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只餘小白蓮在一旁恨得咬牙切齒。切,關我什麼事,溫歆翻翻白眼。
溫歆來上班的時間選得很湊巧,又是一個週末,也就意味今天結束她又休假了,溫歆一向是個把公事與私事分得很開的人,她完的成的工作就不喜帶回家,看著堆積如山的文件,她決定給自己加班。“歆歆,我們下班了,你做好就趕快回家吧。”同事們一個個離開。“唔,我就快好了,週一見哦!”對於照顧著她的同事們,她向來不吝惜自己的笑容。
啪啪啪的打字聲清脆悅耳,伴隨著溫歆的呼吸,和諧動聽。鍵盤上,手指翻飛,溫歆的速度很快,在天黑之前,最後一個字輸入電腦,“搞定!”溫歆鬆了口氣,終於趕上了進度。看看手機,已經快七點了。腦袋裡閃過夏衍的身影,糟了,她忘記夏衍說要來接她了。
急急地下樓,卻空無一人,溫歆失望,他一定是等不及先走了。她低著頭往公車站走,卻意外發現車站附近孤零零地靠著一輛車,車裡的人剛下來,兩人四目相對。是夏衍,溫歆低落的心似乎有些回覆,隱隱的,像漲潮。
她還來不及問他什麼時候買的車,就被他一把拉上車,油門啟動,呼嘯而去。
“哎,你開慢點,小心,啊!”車子剛與前面的一輛擦身而過,溫歆驚魂未定,連忙提醒,夏衍神色急急,“快來不及了。”
溫歆從來沒坐過夏衍的車,她甚至今天才知道他會開車,車子在高速狂奔的感覺不太真實。看著兩邊的景物飛一般的往後退,她才意識到旁邊人不斷地踩油門。
沒過多久,聽到了剎車的聲音,夏衍沒有給她思考的時間,從後備箱裡提出兩大件行李,邊走邊朝她解釋:“你不是還欠我件事嗎?那就陪我去A市一趟。”也不問她是否答應,就推著她上了火車。
溫歆傻愣愣地聽完,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坐在火車上,“啥?和你去A市,我東西還沒整理呢!”說著就想下車。
夏衍一把將她攔在座位上,提了提手中的行李,“我都幫你拿來了。”溫歆默然,沒有什麼藉口了,只好乖乖地坐著,一聲不吭。
火車裡的空氣有些渾濁,混雜著煙味和汗衫的味道,溫歆聞著很不舒服。車廂裡聲音嘈雜,小孩子在過道內嬉笑打鬧,一個不小心摔了,哭得撕心裂肺的聲音;大人們因為一個位置而吵架的聲音;甚至民工之間□的調笑聲音。溫歆望了望夏衍,他倒是氣定神閒地閉目養神,她也只好閉著眼睛,眼不見心不煩。火車開得很穩,溫歆沒一會功夫就睡了過去。
夏衍睜開眼睛的時候只覺得左邊肩膀微微地發沉,側頭,才發現睡得稀裡糊塗的溫歆,他的眼波流轉,手順著她的腰摟了過去,自己的頭一偏,安放在她的頭上方,笑眯眯地再度閉眼。
“本次列車即將在五分鐘之後到達A市,請在A市下車的旅客做好準備。”播報的女聲重複了三遍,溫歆才悠悠醒來,頓覺頭部的壓力和腰間的熱度,臉色有點發紅,放在自己腰間的手動了動,溫歆立馬把頭瞥向窗外,拿手撥開他的手。夏衍見狀,只是低沉地笑,溫歆更是懊惱,卻無可奈何。
A市也是座古老的城市,與溫歆所在的C市不同的是,C市近幾年正有往現代化發展的趨勢,如今更是高樓林立,燈紅酒綠。而A市就如同多年前的C市,幽雅古樸,小街小巷上吆喝著小販們的叫賣聲,弄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