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顧好自己,回頭有事四叔會遣人去請你。”一副和藹好叔父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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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霖在房間內思索了一頓晚飯的時間,大概確定了賀蘭睿之所以能發現她在下汀靠的是霍弘的幫忙,而霍弘是怎麼發現她的就實在沒個頭緒了。按說她和易揚的防護措施夠嚴密了,不僅在南山行宮安排了個假皇后,她這一路也是易了容的,就連住處也和別的親衛一樣,實在不該露什麼行跡。
看來只能用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來解釋了。
她發呆的時候寧素一直安靜地侍立一側,商霖有心讓她出去,然而話剛出口,她就不冷不熱地回了一句:“齊王殿下吩咐奴婢伺候好公主,奴婢不敢擅離職守。”
商霖冷哼一聲,不再開口。
賀蘭睿她算是看明白了,笑面虎一隻,看起來客客氣氣的,實際上比霍弘還要難對付。落在這麼一個變態手裡,她的前途實在叵測。
別的不說,單看他派來伺候【看管】她的寧素就不簡單,百分之百是個練家子!
她心情煩躁,於是飯也沒吃多少。誰承想寧素居然還很盡責,見她不吃東西便認真地問道:“奴婢聽說害喜的時候胃口是不太好,是不是這些飯菜公主都不喜歡?您有什麼想吃的麼?”
商霖託著下巴冷冷地看她,“給我來一份DQ的綠茶杏仁和布朗尼巧克力,綠茶杏仁多加一份杏仁,布朗尼巧克力多加一份布朗尼。Thx。”
寧素:“……什麼?”
商霖厭煩地別過頭,“行了你走遠一點,讓我清靜清靜。看到就煩。”
寧素沒說什麼,又站回了角落裡,與商霖隔著適當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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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霖在行宮的第三天下午,遇到了高沉。
當時她正由寧素陪著出去放風【是的,她目前的處境跟個囚犯沒什麼差別】,一路欣賞行宮內的小橋流水、草木花卉。然後轉頭的瞬間,正好看到了高沉那張熟悉的臉。
還是如從前那般英挺俊朗,只是眼神更加沉鬱,氣質也更加內斂。高大的身影立在花木扶疏旁,竟讓商霖產生一種那些花草都是攀援著他而生的錯覺。
他好像怎麼也沒料到會在這裡見到商霖,怔了好一會兒才猛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皙兒,是你嗎?你怎麼會在這裡?”
商霖嚥了口唾沫,試圖抽手卻沒抽動,“高都尉……”
“真的是你……”高沉看著她,眼中是驚喜交加的光芒,“我一直在想,如果兩國真的開戰你要如何自處,擬了無數個計劃來為你安排後路。如今你自己過來了,真是太好了。”
他說完,也不管有人在旁邊,徑直伸臂抱住她,下頷放上她的頭頂,“別害怕,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護著你,不會讓你有事。”
商霖被他抱在懷中,沒有掙扎。
寧素是貼身照顧監視她的侍女,見到這個狀況竟也沒管,甚至還體貼地往旁邊走了一點。她聽命於賀蘭睿,所以她和高沉這出“偶遇”是誰安排的再清楚不過。
“咳咳……”
一陣刻意壓低的咳嗽聲傳來,兩人同時看過去,卻見賀蘭睿笑意吟吟地站在那裡,“我打擾你們了?”
“舅舅。”高沉喚道,“這是怎麼回事?皙兒怎麼會在這裡?難道是您……把她接回來的?”
“自然是我把她接回來的。”賀蘭睿道,“她是我大燕的公主,是陛下的女兒,不接回來難道留她在魏國任人魚肉嗎?就算我答應,你也不答應啊。”
“多謝舅舅,您的大恩大德沉沒齒難忘,日後定當報答!”高沉喜不自勝,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賀蘭睿見他這個樣子,心道幕僚說的果然沒錯,自己這個外甥在別的事情上都精明果敢,唯有在涉及賀蘭皙的問題上極易犯糊塗。他以此對他施恩,他定然對他感恩戴德。
微微一笑,他道:“你這孩子說什麼傻話,都是一家人,哪裡需要這般見外?我還是小六的叔父,為她考慮是應該的。”
他轉頭看向商霖,卻見她前兩日還冷漠悲憤的神情已經變了,有些矛盾又有些掙扎,更多的還是傷感和無奈。彷彿一直在心中堅持的事情,已經開始動搖……
他想,如果這時候他告訴她,只要她設法刺殺了魏皇便可以和高沉長相廝守,興許她都會答應。
“舅舅,您到底是怎麼做的?”高沉追問。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隨舅舅去書房,正好我還有一些要緊的事情要問你。”賀蘭睿道。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