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感嘆驚奇完,就有兩個宮女出來把她給拖進船艙。這船艙內的華麗程度不比皇宮差。雕龍飛鳳的柱子,氣派不凡的裝飾,無不顯示出主人的大手筆。
船艙內的建築就像是個大殿,正上方高高地擺著張華麗的大椅,下面是臺階,再下面是寬大柔和的純毛地毯。宮女分批站在兩殿的兩側,聞人冰秋威風凜凜地端坐在上方。慕容雪感到此刻自己就像一個渺小的小人物一般。
她拍拍胸脯,穩定了一下情緒,然後抬起頭望著聞人冰秋。
聞人冰秋冷冷地說道,“說說你對火硫島及流光島的瞭解。”
慕容雪搖了搖頭,說道:“不瞭解。”
聞人冰秋睨著她,眼中閃過一絲冷光,“想嚐嚐‘寒冰攝魂手’的滋味麼?”
慕容雪打了個寒噤,心道,這女人真毒!她吸了口氣,正色說道,“聞人冰秋,我的確對火硫島與流光島不瞭解。唯一知道的就是火硫島上盤聚著一條黑龍,霸佔著上面的一個火屬性晶石礦,任何闖入火硫島範者圍都會被它殺死。至於那流光島,島上機關重重,兇險萬分,其中流光幻境更是厲害,能夠直照人的心靈深處,誘發心魔,被海域稱為修真者之墓。我勸你呢也別冒然去冒然,太危險了。”她就不明白她們,為了一頭畜生,居然肯萬里迢迢地從漠北跑到東海來,真是瘋狂。
聞人冰秋望著慕容雪看了好一會兒,才擺了擺手,說道,“侍劍,帶她下去休息。”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慕容雪被那個喚作侍劍的宮女帶到一間艙室中。這間艙室並不比她在慕容山莊的閨房差,裡面的物品一應俱全,還有幾株蘭花擺在花架上。她有些不明白,那聞人冰秋不是恨她入骨麼?又怎麼對她這麼好?
吃過午飯,慕容雪實再是無聊,便到甲板上走走。空礦的甲板上一抹素白的倩影立在船頭,望著茫茫的大海。是聞人冰秋。
慕容雪望著聞人冰秋的背影,她總是覺得這個女人很令人費解,她的一些行為似乎很矛盾。
聞人冰秋突然轉過身來,問道,“告訴我,是誰傷了你?”
“什麼?”慕容雪對這突如其來的問題感到不解。
“你身上的傷,你的丹田是被天魔宮的人毀去的麼?”聞人冰秋問道,她的神情很冷,聲音也很冷,總是讓人聯想到那寒冬臘月萬里冰封的冰雪天。但她的眼中卻閃過一絲異樣,似有一絲疼意,還夾雜著一絲怒意。
她的傷與她關何關係?
“果然是天魔宮!”聞人冰秋的聲音更冷,肅殺的神情令人不自覺地打了個寒戰。
“不是。”慕容雪說道。“你慢慢看風景,我回房了。”她說完頭也不回地快步往船艙內走去,這個聞人冰秋好冷,跟她呆久了只怕會凍成冰。
“那是誰?”聞人冰秋的身形一閃,出鬼魅般出現在慕容雪的跟前。
慕容雪沒料到她會突然出現,一頭撞進聞人冰秋的懷中,正好撞在她胸前的柔軟上。她趕緊退後兩步,緊張地望著聞人冰秋。
聞人冰秋盯著慕容雪,嘴角揚起一抹譏俏的笑容,“兩年不見,你的膽子變小了,人也變得畏縮了。那個天不怕、地不怕,一副天下唯我獨尊般傲氣的慕容雪哪裡去了?”
慕容雪聞被激起心中的傲氣,沒好氣地瞪著聞人冰秋,說道,“要你管!”
聞人冰秋勾了勾嘴角,隨即漠然地轉過身,用森冷的聲音問道,“到底是誰傷的你?”
“誰傷我與你有關係麼?”慕容雪反問。她也太多管閒事了吧?
“到底是誰?”聞人冰秋的聲音變得尖厲。
“幹嘛要告訴你!”慕容雪拽拽地甩過頭。這是自己的私人恩怨,沒必要告訴他人知道。
“是誰!”聞人冰秋驀地回過頭,凌利的眼神如一把劍一般直逼在慕容雪的身上,那眼神,猶如一頭被激怒的野獸。
慕容雪縮了縮脖子,她再不說的話聞人冰秋會不會將她撕碎。“是……是……西門皓!”
“紫陽神君西門皓,西門山莊的莊主?”
“嗯。”慕容雪點了點頭。
聞人冰秋的眼神仍舊落在慕容雪的身上,說道,“你的紫龍真氣呢?”
慕容雪睜大眼睛望著聞人冰秋,她也知道自己有紫龍真氣?
“西門皓身上那威力強大的紫氣是你身上的紫龍真氣吧?”聞人冰秋逼近慕容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與他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聲音一聲比一聲音,語氣益加咄咄逼人。
慕容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