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夾雜著同情和憐憫。
“哎。”圖拉姆重重嘆了一口氣,將杯中的希伯尼安麥芽酒一飲而盡,這種酒極其猛烈,一杯下肚圖拉姆不禁咧開了嘴。
“其實妮可是個很可憐的姑娘。”
夏飛有些疑惑,假設生在堂堂索亞家族也算可憐,那麼天底下窮人的孩子豈不是沒法活了。
頓了一頓,圖拉姆沉聲說道:“妮可和艾薇兒像不像?”
夏飛在心裡思考了一會,“身份挺像,都一樣是聯盟頂級家族的小姐,一樣是獨生女,家族繼承人,但是艾薇兒性格更天真一些,就像是個無憂無慮的公主,妮可比艾薇兒更成熟,能夠在生意場上來去自如,喜怒不形於色,這一點艾薇兒就做不到。”
圖拉姆眉毛一垂,略帶沙啞道:“其實她們倆還有個共同點,那就是都被人綁架過,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妮可的手腕,那裡有一道淡淡的粉紅色痕跡,就是當年劫匪留給她的。”
夏飛猛地一怔,怪不得妮可兩隻手腕上都帶著裝飾,原來就是為了遮掩這些痕跡。
“不同的是,艾薇兒被綁架時候幸好有你在,拼了半條命不要將她救了下來,妮可被綁架的時候卻沒有遇見像你這樣的人,她被人綁架折磨了整整半個月才被救回,這件事情在她的心裡留下了永遠也抹不去的陰影。”
“她和艾薇兒無論年齡還是身世,就連遭遇都很像,艾薇兒有你可她卻沒有,或許她想到假設那時候身邊也有一個和你相似的人,自己就不會經歷這一切,所以才對你另眼相看,多說了幾句話吧。”
同樣是綁架,但卻因為身邊的人不同結果也變得截然相反,夏飛看了看正在酒會中周旋的妮可,心中已然沒有了戒備,只剩下一些同情。
夏飛沒有再去談論這個話題,轉而問起了艾薇兒的事情,圖拉姆道:“這也算是個不成文的規矩,主人家會在最後才出場,然後跳起今晚的第一支舞,時間就快要到了,希望你之前已經練習過舞步才好。”
夏飛一陣緊張,“你是說…?”
圖拉姆哈哈大笑,“小子,你若是連跳舞也不會就等著今晚出糗吧。”
……
酒會漸漸進,山頂上的人足有上萬之多,加上為數不少的侍應生和保鏢,將這原本頗大的山頂廣場擠得水洩不通。
夏飛忽然惡意的想到,假設這時候恐怖分子悄悄投下一枚炸彈,只怕整個聯盟經濟就會倒退至少二十年,畢竟在場的人中有太多富子豪孫,政要名流,他們所掌握的財富絕對會是一個驚人的天文數字。
可惜天空中除了不停飛過的軍隊和警方戰艦之外並沒有什麼恐怖分子出現,安全機構顯然也對這場太多社會名流參加的宴會重視有加,派出重兵在周圍維持秩序。
該來的人,不該來的人,只要他們屬於聯盟上流社會都不會錯過這場聚會,李莫和他的父親李觀悄然出現,跟在他們身旁的還有白夜和月歌。
李觀忙著和熟悉的人打招呼,一副滿面春風的樣子,但跟在他身旁的李莫卻多少有些不自在,他知道,自己沒能拿到金手指杯的總冠軍早已被圈子裡的人傳為笑柄,那些捂著嘴巴偷眼瞄自己的人指定不是在說什麼好話。
白夜就像是李家人的跟班,恭敬的跟在李莫身後,月歌則顯得很生氣,兩隻手抱著胳膊,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遠處還有月歌的父母也在現場,從他們不自然的微笑可以看出,對他們來說能夠出席如此高貴的酒會似乎是一種恩賜,不用想也知道,這一切全都是李家人的功勞。
李莫首先看到了角落裡的夏飛,夏飛舉起酒杯,衝著李莫微微一笑。
李莫咬了咬牙,雙手攥緊了拳頭,臉色一會白一會青,目光中充滿了憤怒。
“夏飛”
月歌看到夏飛立即露出了笑臉,很不顧形象的雙手挽起裙子跑了過來。
啪
月歌在夏飛身上重重搗了一拳,“瘋子你怎麼也來了看你穿的人模狗樣,我差點都沒認出來。”
夏飛從服務生那裡端了一杯酒遞給她,笑著說道:“同樣的話我還沒問你呢。”
月歌一臉的厭惡,“要不是我那財迷的爹媽非拽著我,誰會稀罕到這種地方,何況還是和討厭傢伙一起。”
月歌口中討厭的傢伙當然就是指白夜了,他們的事情夏飛很清楚,所以也就沒有多問,畢竟個人都有個人的難處。
白夜從後面氣勢洶洶的趕了過來,一隻手拉住月歌,“月歌,我有話和你說。”
夏飛知道,白夜這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