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看著灑了一地的汽油,章繼勇大驚,他看了看後面,說:”如果他們追上來了怎麼辦?”
“你以為我們駕駛這車能順利出逃嗎?”他們手眼通天,很可能在前面不遠處就有他們的人等待著我們去呢。那樣他們就好把我們在車裡甕中捉鱉!
“那我們現在就棄車而逃。”章繼勇同意李丕魁的分析。
“你看那邊。”李丕魁指著不遠處駛來的一輛貨車說道。
“快跑!”章繼勇以為是打手們的車。
“不用怕。”李丕魁說道:“那是外地牌照的車。”
說完,李丕魁上前去攔車。
“哥們,你怎麼把車停在了路中間?”司機停下車來,問道。
“漏油了,想搭你的車回去拿零件來修理。”李丕魁說道。
“真是屋漏又逢連天雨啊。”司機說道:“我幫你打電話去叫修理場的人來就可以了。”
“以前我就是在修理場混的,我清楚他們的手段,可沒錢讓那些兔崽子來宰我啊。”李丕魁回答。
“是啊,我也被他們宰過。”司機感慨:“別說了,哥們,把車推開。我帶你回去拿零件。”
“謝謝你啊。”李丕魁轉回頭衝章繼勇得意地笑了笑。
“提起修理場司機們就有共同語言。”章繼勇嘀咕。
“還有交警。”李丕魁補充。
三人把小車推到了路邊,章繼勇找個空子問李丕魁,這不是坐車往回走嗎?萬一被抓住不是成了自投羅網。李丕魁說這叫出其不意,章繼勇說這應該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最終,李丕魁和章繼勇還是乘車往回走了。路上,他們看到有打手不斷地乘車往返。而剛才打鬥的地方,那被壓傷了雙腿的打手已經不見了。只留下一灘血跡在路上,久久不能凝固……
第四十四章 被追殺邂逅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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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地逃離了黑磚窯後,章繼勇覺得以其風裡來雨裡去的到外面去打工,還不如回到家鄉好好做一番營生。因為現在很多村莊都缺少勞力,大量青壯年都擁到城市裡去了,這種時候回去應該能大有作為的。雖然李丕魁千百般不願意回到那大有作為的廣闊天地,但如今他只能選擇跟隨到章繼勇的家鄉避難。
三個月後,關於打擊黑磚窯地報道鋪天蓋地的傳來。這時,章繼勇在村裡已經開始經營種植花卉了。李丕魁覺得風頭已過,當下謝絕了章繼勇的挽留,獨自到城裡尋找發展的機遇。
初到城市,李丕魁到郊區一個建築工地裡打工。由於常有人來工地或偷或搶各種建材和工具,工頭讓李丕魁等一幫壯勞力日夜把守免受損失。李丕魁等幾乎每晚都要和前來工地偷搶建材和工具的人發生械鬥,李丕魁覺得還納悶,怎麼農村裡結束了爭奪水源的鬥毆,城市裡卻又發生了這類事件呢?不過,李丕魁很快就在械鬥中找回了曾經久違了的呼風喚雨的感覺,他成了壯勞力們的頭兒。這是靠真刀真槍地打拼來的,新的具有時代特色地民間職稱。
這天傍晚,有幾個墨鏡到工地裡向民工收取保護費。幾個辦了幾年暫住證的常住民工悄悄告訴李丕魁,這些人都是傍哥的手下。傍哥是這個城市裡勢力最強的黑道老大,真名叫春雨傍。
李丕魁初生牛犢不怕虎,打鬥成癮的他居然不顧強龍不壓地頭蛇的古訓。帶著一幫民工將幾個墨鏡打得抱頭鼠竄,東躲西藏。長期被壓抑得只會忍氣吞聲的民工終於長出了一口惡氣。但是,一時的快意之後,卻闖下了大禍。
當晚,冷風嗚咽,漆黑的工地突然被數十輛車圍住。車燈閃閃,一群人手持刀棍衝向工地,見物就砸遇人就打。頓時,所有的民工都被這陣勢給嚇傻了。李丕魁見勢不好,忙拽了一根鋼管,對大夥吼道:“還等什麼,難道你們被欺負慣了?這種時候怕就只有等死!”
“拼了!”民工們讓李丕魁的話激起了骨子裡最原始的慾望,紛紛抄傢伙上前迎戰傍哥的手下。
橫的怕不要命的。當一群靠體力維持生計的人,用肉搏的方式發洩心頭積壓了多年的怨氣時,其潛力是無法估量的。
平時柿子撿軟的捏的打手們,一時間被民工的反擊氣勢給嚇壞了。
春雨傍眼看勢頭不對,急忙喝住了丟盔棄甲的手下。事關往後的衣食住行,他深知如果拿不下這群民工,以後就甭想在這城市混了。主意一定,他立即吩咐手下把藏箱底的傢伙都搬了出來。
李丕魁猛然間看到對方竟然操起了槍支,嚇了一跳,急忙衝民工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