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漢就是要該出手時就出手,風風火火闖九州。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李興逵:是的,也許他們的拔刀相助的確比起那些拔腿就跑的懦夫要強了不知多少倍。但是,他們的拔刀並不是從愛出發,而是從恨出手。所以他們越打,罪惡就越多。當他們用暴力來消滅罪惡時,罪惡不但沒被消滅,反而越來越多。直到他們猛然發覺罪惡打不盡殺不絕的時候,心中就產生了一種焦慮,為了化解這種焦慮,他們天天出手,天天拔刀。結果,自己也就成為了製造暴力的人了。
打鬼:難道我碰到了所謂的美學家了?不管怎樣,那都是當時社會的黑暗,好漢們才被逼上梁山的。先不管從哪兒出發,反正好漢們是幫助了弱小了。
李興逵:是的,我也不否認這點。可是這本書宣揚的是暴力和仇恨,窮得連《白毛女》中的幾尺紅頭繩也沒有。
打鬼:還把楊白勞也帶出來了,佩服。不過,你不懂好漢們當時的處境,所以就產生這種感覺了。其實,這書還是很反映當時的環境的,並不是宣揚殺人放火。
李興逵:所有看了這本書的人,都會有同樣一個感覺。好漢們沒上梁山時好看,上了梁山後就不那麼吸引人了。那是因為上了山後,打抱不平和伸張正義的事兒一例也看不到了,卻反而成了打家劫舍了。打曾頭市,打祝家莊,不就是為了解決梁山兩萬人馬的吃穿問題。尤其是打祝家莊,在祝家莊看家護院的都是些平常百姓,好漢們不僅打了,還從那兒收穫了五千萬石糧食,夠他們白吃三年的。
打鬼:誰不是為了吃穿?再說了,好漢們打劫的都是剝削階級的糧食。你總不能說讓少數人積累了大量吃不完用不盡的糧食,卻還不讓別人拿去用些吧!社會就是個大蛋糕,每個人都在爭奪著這個蛋糕。
李興逵:你說得對,其實不當社會是個大蛋糕,地球更是個大蛋糕,就看人怎麼吃了。我們從小就學習孔融讓梨,這“梨”便是“利”的諧音,讓利懂嗎?
打鬼:非常懂!那你能讓我分享你的蛋糕嗎?你太迂腐了,一定是個又古董又懦弱的人,我看這書只看到了英雄豪氣。我甚至懷疑你是剝削階級,或是管宦世家了。
李興逵:這是完全被美化了的暴力,你被矇騙了。太幼稚了,你就沒一點分析能力。裡面武松說了一句話,如果不讓他打架,就等於折了他的草料,這不是把自己比喻成動物了嗎?裡面好象還很愛說落草什麼的。可是被歌頌的只是弟弟武松,其實,應該歌頌的是勤勤懇懇勞作的武打郎。我就是屬於此類,真正地無產階級,勞苦大眾。
打鬼:誰敢詛咒名著,我就讓他不得好受。我特別討厭張著嘴說脫離現實的話的所謂的美學家,難道你是八國聯軍的後代?歌頌武大郎能成嗎?他能和八國聯軍拼命嗎?快從美化了的夢裡醒來吧!八國聯軍當初不是來搶利的麼,他們搶去的利現在還在賺咱們的錢呢。這你也能讓嗎?滿清遺老!
李興逵:什麼名著不名著,那只是一個代號。其實懦弱的人就是怕那些所謂的名頭,順便問問你一下,你是不是特愛穿名牌?
打鬼:我全身都是名牌,不瞞你說,我開的就是啊伊伊專賣店。怎麼樣,如果你要的話,我給你打八折!我這店有規定,只有情侶雙雙來買衣服,才可以打八折的。
李興逵:那我隨便叫個異性來買就可以了,各取所需。
打鬼:你以為就你聰明,我們還有規定。在試衣服時,兩人必須在同一個試衣間裡換衣服。
李興逵:這也太損了點。沒多少人願意來吧!
打鬼:錯了,是很多人願意來,而且絕大多數並不是情侶。說句不該說的話,就是貪一時的便宜的人和找刺激的人。當然了,還有一幫狗男女。順便說一句,我的生意越火,說明貪便宜的人越多。
李興逵:我感覺你是個名牌奸商。不過,你也只能靠名牌吃飯了,因為你不具備做名牌的主人的資質。對於我來說,穿名牌不如把自己做成名牌。
打鬼:有句老話叫無商不奸。其實,官商不分才是大奸。
李興逵:你的衣服促銷和現在某些為秦檜跪地翻案,貶低諸葛孔明為大奸的人是一樣的。要麼心理有問題,要麼就是譁眾取寵,總之是以此來最大限度地撈取經濟利益為終極目的的。
打鬼:不會吧,我一直很崇拜諸葛孔明的,誰說他的壞話我和他急。
李興逵:其實說什麼也僅僅只是代表一個人的觀點,根本就沒有對和錯。
打鬼:啊,你不會對《三國演義》也有話要說吧?如果你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