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能任由犯罪嫌疑人擺佈吧。他朝我冷笑道:就憑你?我說:那就自己找吧,只要不是文盲。我以為警服聽了這話,應該動怒了。警服沒有翻書,可他卻顯得有些猶豫了。他接著說出了一句令我也為之吃驚的話,他說:那麼說你是姚空了。”
姚感說到這兒,喝乾了杯中的水。
“你喝多了茶水,晚上會睡不著覺的。”顏君墨見狀,忙說道。
“啊,你心眼還真不錯。”姚感一聽說睡不著覺,嚇了一跳。
“我堂妹雖然有些調皮,但心眼還是很好的。”顏拯清藉機誇堂妹。
“那是當然啦。”顏君墨高興。
“姚空是誰?”崔顯鳳問道。
“姚空是我的一個遠方親戚,在小鎮足球隊裡比較有名的,很多人都認識他。不過,他不喜歡給別人作介紹時說自己會踢球,他說在這時代一個男的說自己會踢球,那是很丟臉的事情。”姚感回答道。
“你和你親戚長得不像?”顏君墨問道。
“用李白的話說,叫對影成三人。”姚感說道:“連影子都不像。”
“用錯了,人家李白那是說所有的影子都是自己。”顏君墨說道。
“別插嘴,聽他說。”顏拯清對堂妹說道。
“我馬上糾正了警服的錯誤之處:姚空是我親戚,我叫姚感。接著,我向他要我的書,他不給,說道:那你打電話叫你親戚。這下我可愣住了。我的手機雖然裝在兜裡,但手機裡卻沒有他的電話號碼,原因是他在前不久剛換了電話號碼。我只好回答:我的電話停機了。警服說:那就跟我們到值勤點。我說:你們簡直是瞎扯,怎麼連最基本的工作素質都沒有。警服一聽,來勁了:那好,請出示你的身份證。我說:你隨便去大街上找幾個人試試看,有哪個本地方人帶著身份證的?再說了,我從小在這兒長大,你去找老街坊們問問再下定論也不遲啊。我指著街對面的段大爺家,準備走出小巷。警服攔住我說:我也是在這兒長大的,我就從來沒見過你。我說:我還不是沒有見過你,你也拿出你的有效證件來看看。說完,我看警服,警服瞪大了眼盯著我說:現在是我在盤問你。我也盯著他說:你是怎麼負責這個區域的,連基本情況都不知道。你不會處理,那我教你。說著,我就朝不遠處的鄰居家走去。警服來阻攔我:你想逃跑?我一甩手,徑直去敲鄰居家的門。警服緊跟其後。門開了,老鄰居段大爺走出來,他看到了我身後的警服,大吃一驚。我把情況一說,李大爺就指著我外婆家說道:那兒的確是他家啊。”姚感說道。
“真是秀才遇到兵啊。”顏君墨笑著說道。
“後來他們向你表示歉意了?”崔顯鳳問道。
“沒有。我當時剛說了一句:你們的工作能力有待提高啊。他們就大聲吆喝了一通,什麼問你拿身份徵有錯嗎你沒有身份證我知道你是誰嗎等等。然後把書裝進了信封朝我手裡一塞,轉身走進了夜幕深處。”姚感說道。
“你就沒跟他們理論?”顏拯清說道。
“和沒有工作能力的人打交道,只會把事情辦的很糟。如果連素質也沒有,那就更糟了。”崔顯鳳說道。
“對了,他們走後,我對段大爺說,你看看這些警察……”姚感接著說:“我還沒說完,李大爺就打斷了我的話。什麼警察,是聯防啊。你不會看他的衣服?”
“呵呵,有這樣的經歷,你可以寫出來了啊,比做夢不是更真實。”顏君墨說道。
“哦,你以為我不知道啊。當時就想寫了,可是仔細一想,幹這行的連這麼簡單的事都不會辦,寫出來誰相信啊。”姚感說道:“再說了,人家為了保護百姓的利益,沒日沒夜地巡邏,已經夠不錯的了啊。還有,我外公是郵電部門的,那時郵政電信沒分家,還屬於保密單位。當時我記得,只要一有颳風下雨電閃雷鳴什麼的,不管白天黑夜,就要翻山躍嶺去檢查線路什麼的了。另外,外公那時也和警察一樣,越是節假日越忙。所以當時的郵電制服也是綠色的,外公他們那個行當的人還自稱自己是不帶槍的戰士呢。”
“你還真會為別人著想。”顏君墨說道。
“我覺得不管做什麼,如果覺得苦了累了,那可以不幹啊。像我們搞藝術的什麼時候都是上班,電話不分晝夜,隨時都有,為的只是一個音符或者歌詞中的一句話,可是我從來就不覺得煩。”顏拯清說道。
“是啊,人人為我,我為人人。”崔顯鳳說道:“如果覺得累了苦了的,可以不幹的啊,讓其他有能力的人來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