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說道:“我這麼說了,其他人也會找你要護身符的,你就多準備一些吧。”
“美得他們,我是看你被海鷗撒野了才送給你的。”船長靠近船舷,把手伸到海水中邊洗手邊說道:“這海水多溫柔啊,我可有些後悔了呢。”
“那我要繼續下海了,免得你讓我還給你。”顏拯清說完,馬上又躍入了水中,濺了船長一臉海水。
“這冒失鬼,掀起這麼大的波浪。”船長抹了抹臉上的水花,說道。
“可以讓他們開始比賽了吧?”王攜問道。
“當然了。”回答了王攜的話之後,船長大聲對掩護在水中只露出一個個大腦的選手們說道:“先生們聽好,你們馬上就要進行遊泳比賽了。請雙方先握手致意。本次大賽組委會不設名次,不設獎金獎品。希望大家發揚不畏艱難,勇往直前的精神。當然,更要發揚互相幫助,團結友愛的互助精神。還有,如果誰要中途退出,只要舉手示意一下,我們會馬上駕船來迎接他,可不要不好意思啊,其實這沒有什麼的,安全第……”
“好了,船長你別再說了。”有水手不願意再聽船長廢口舌了。
“船長,我感覺你再說一個字的話,我可能馬上就沉下去了呢。”二副也覺得今天船長的廢話有些多。
“也許聽你說話這工夫,我已經達到了岸邊了呢。”顏拯清說道。
“好了,好了,那你們愛怎麼遊就那麼遊吧。”船長見大夥都嫌自己羅嗦,顯得很生氣。
“可是你還是要發令讓我們同時遊的啊。”顏拯清說道。
“現在就可以遊了,用不著請示的。”船長半躺在船上,懶洋洋地回答。
“我來發號吧。”王攜抬起一隻手來,大喊一聲:“遊!”
“你是不是賣石油賣多了啊,有你這麼喊的嗎?”有水手說道。大夥先是一愣,然後大笑。
“還是請船長來喊吧,這可是船長的長項。”二副說道。
“同意。”大夥都隨聲附和。
“還是你來。”王攜對船長說道。
“幫你們一下。”船長站起來開始發令:“準備好了,預備——開始……”
大夥應聲而遊。
“薑還是老的辣。”王攜說道。
“那當然了。”船長得意。
“現在要注意觀察他們了。”王攜對安全問題看得很重。其實對於在海里的人來說,沒有絕對的安全與不安全。其實王攜心裡明白,就連自己的誕生,也是因為一次他父母的不安全而問世的。
“那是自然。”船長也開始嚴肅起來。
選手們在開始時,還相互保持著比較近的距離。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離得越來越遠了。
很快,就有人舉起了手向船長和王攜示意自己抵不過海浪的侵襲,要求脫離苦海。他們很快就分別被兩艘船救了上來,大口地喘著粗氣。
“我終於明白了,原來海鳥也是那麼辛苦的。”王攜說道:“它們一直在海上飛翔,無絲毫落腳之處。”
“我們船員也和海鳥差不多。海鳥在飛翔,我們在遊蕩。”船長說道:“隨波逐流。”
“那我們不也是在遷徙嗎?哪兒有石油到哪兒去。”王攜也有同感。
“嗯。”船長點頭。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有機會我讓顏拯清抱著他的吉他在你的船頭上彈唱這首歌曲給你聽。”王攜說道。
“抱什麼破吉他,應該懷抱琵琶半遮面。”船長居然也知道這首流源於潯陽江畔的千古絕唱。
“我們船長曾經攻讀過古文學呢。”有水手對王攜說道。
“失敬了啊。”王攜頓時對船長刮目相看。
“多嘴。”船長繼續說道:“以前我只是喜歡看那些古書,現在已經是多年沒看了呢。”
“顏拯清到是會一些音律方面的,可是就是不會那些傳統的古琴。”王攜對船長說道。
“這真是個怪現象,很多人都對自己本民族的樂器一無所知。卻喜歡抱著自己根本不能尋根追源,前無古人的洋琴呢。”船長對外來物總是加上一個洋字:“對了,還有喜歡什麼洋樂的。”
“還有喜歡洋垃圾的呢。”有人接嘴道。
“我問過顏拯清呢,他說他們藍溪至盡無商店賣古琴的呢。”王攜手說道:“好的拿不來,壞的、髒的、差的、臭的全部拿過來了啊。”
“我就奇怪了,把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拿來,而且是不好的東西。可是在我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