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型攝象機。
“許記者說的有道理。”船長想了想,說道。
“預備——唱。”許記者手落聲起。
船長和達梅頓時歌聲飛揚。
看到這兒,藍芳芳這才知道,原來昨夜在病房裡,那位妻子對崔顯鳳和易小玉說的被鯊魚咬的人,就是這個眼前躺在病床上的叫做顏拯清的人了。
在船長和達梅的歌聲中,已無知覺的顏拯清嘴角輕微地動了一下。
任何細小的動作也不能逃脫熱情關注著顏拯清的朋友們的眼睛,船長和達梅都清楚地看到了顏拯清這一微弱的變化。他們一時間忘記了唱歌,高興得和許記者彈冠相慶。
看著眼前的情形,藍芳芳不由得心裡一陣後悔,自己當初怎麼就不知道給許搏也唱首歌呢。也許歌聲能把許搏也喚醒了呢,可惜當時自己只知道流淚。藍芳芳覺得心裡一陣悽慘,它覺得自己再在這兒呆下去的話,心會破碎的。於是,它從視窗飛出了這間迴盪有歌聲的病房。一路上,藍芳芳透過窗戶看到病房裡的人們,無論年齡大小,無論有病無病,都顯得愁眉不展的。這兒本來就是個缺少笑容的地方,藍芳芳一邊飛一邊想。
所謂塵世難逢開口笑。現在,藍芳芳的情緒顯得非常糟糕。
終於飛到了黃一新的病房了。當藍芳芳進入病房的時候,發現那位後來的因酒精中毒的人已經不見了,大概是出院了吧。藍芳芳看到裡面有一名警察正在詢問黃一新的遭遇。
“你醒來了。”警察對剛回到現實的黃一新說道。
“他是……”剛在閻王殿門外轉悠了一圈的黃一新見有陌生人在和自己說話,不由得看了旁邊的妻子一眼。
“他是刑警隊的劉隊長,負責辦理你的案子。”易小玉對夫君說道:“你快把當時的情況告訴劉隊長。”
“我只看到一個背影,像飛一樣的離開。”黃一新說的很簡單。
“這之前你到過什麼地方?”看到當事人的回憶沒有價值,劉語只好親自提問了。
“去迎松飯店裡吃飯。”黃一新回答。
“不止你一個人吧?”劉語繼續問道。
“四個人。”黃一新把曾在一起吃飯的狐朋狗友全部暴露在刑警隊長的面前。
“你有仇人嗎?”劉語說道:“比如平時得罪了什麼人,單位裡的同事,或者酒桌上發生了不愉快的事?”
“這不可能,他可是個實實在在的和事老。”易小玉替夫君證明。
“你們吃完飯就回家了?”劉語又問。
“是的。”黃一新點頭。
“你丟失了些什麼呢?”劉語問道。
“錢和手機都不見了。”易小玉說道。
“多少錢?”劉語問道:“還有手機的型號?”
黃一新先說出手機的型號,又說出了錢的數目。
“怎麼帶那麼多錢,你們單位發工資?”劉語打破沙鍋問到底。劉語清楚,由於以往的歷史遺留因素,很多人都以為涉案金額少,警方就不會去全力查案,所以造成了很多報案人都有意在擴大自己被盜或者被搶的財產數目。而警察在抓到壞人後,又因為數目的原因,在給罪犯量刑時,加重或者超過了罪犯的實際本應受到的刑法。劉語覺得這導致了整個流程中的每個環節的錯誤和公平性,所以他安慰黃一新:“即使只是一分錢,我們也會一查到底的。”
“嗯,是吃飯前玩麻將贏來的。”黃一新確定自己的錢沒有水分。
“賭博是不良惡習。”劉語這次終於沒再問什麼了。
“他平時從來不玩那東西的。”易小玉維護夫君的面子。
“除了一起吃飯的人,還有誰知道你有錢?”劉語想了想,又問。
“可能是我在掏手機時,被犯罪嫌疑人看到了。”黃一新突然想起來。
“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啊。”易小玉責怪。
“我想拍……”黃一新囁嚅。
“你要拍什麼?”易小玉最怕夫君的心思往歪處想。
“打算要拍你呢。”黃一新看著易小玉,說道。
“那也要注意財不外露啊。”易小玉心裡高興,臉上卻很嚴肅。
“我只記得那人的腳幾乎沒怎麼動,但是卻走得像是飄在地面上一樣。”對此黃一新一直感到不解。
“根據現場留下的情況看,犯罪嫌疑人腳下穿的應該是旱冰鞋。”劉語說道。
“這不可能吧……”黃一新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夢中沒有醒過來呢。他用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