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聲不斷的充斥耳膜,淒涼的慘叫聲匯合著刀兵聲帶著莫名的驚恐感從心底湧上,金振翼遠遠的瞥了一眼那站在高臺之上不斷的下著命令的那個戰將,眼中似要噴出火焰一般。
這該死的兵陣就好似撕不爛,衝不破的大網,無論他朝著哪一個方向衝擊,就算是一口氣幹掉五六個士兵,但是這陣型就好像是一塊棉布,一邊凹縮,一邊凸起,依舊是將他死死的困在圈內。
這讓他有一股有力氣卻使不出的感覺,而隨著數個頗有實力的地靈高手的出現,他的時間更加難熬,甚至連擊殺那些普通士兵都變得困難起來,而在四周,明明自己的部下就距離自己沒有多遠,但卻好像隔著一條鴻溝,讓人根本無法跨越。
怎麼會這樣,明明只是一群尋常計程車兵,甚至連精兵都算不上,但這種束手束腳的感覺卻讓他憤怒之外,毫無辦法,而跟隨自己而來的金甲鐵騎遲遲無法突入這大營之中,解除這圍困,一種從來都未曾有過的死亡恐懼從心底泛出。
金振翼有些膽怯了,明明他想要衝殺上那指揮台上,擊殺了那指揮的敵將,但是明明朝著那一邊不斷的衝過去,但距離似乎並沒有拉近,希望在不知覺中流失,絕望籠罩心頭,他現在已沒了心思去擊殺常遇春,而是一心的想要脫離這讓他感到棘手無比的困束。
然而,金振翼似乎已經陷入了一個泥潭,掙扎只能讓他深陷其中,絲毫不能讓他掙脫,那仿若水桶一般的兵陣突然裂開一條缺口,金振翼發現了,頓時感覺是一個機會,但是他才拍動身下的金剛豹,卻沒想,從那缺口處,居然走出一人來。
金振翼目光微縮,他知道自己無法躲避,只有一戰,殺了對方,然後從那缺口突出去,那是唯一的生路,金剛豹動了,那在陽光下閃爍著金屬光澤的四肢,充滿了爆炸式的力量,後爪猛的蹬動,一人一豹朝著雁崑崙撲去。
接連擊殺了十數個金剛豹騎的雁崑崙對金振翼的反撲似乎並沒有太多的表情,反而閒庭信步般的抽出腰間的雙刀,眼看著那金剛豹從半空撲來,遮擋了半空,腳下突然一蹬,人高速的旋轉而起。
雙刃龍抬頭,高速的轉動捲起的風,化作龍捲,瞬間籠罩撲來金剛豹,噹噹噹,密密麻麻的金屬碰撞聲如同雨點一般的響起,而在那青風中,突然噗的一聲,一個東西衝天而起,無數的血霧被風捲著,透著一抹鮮血。
風,散去,噗通,一顆人頭滾落在地,那閉不上的雙眼透著不敢置信的神情,永遠的凝固,金剛豹的身上沒有半點的傷痕,才一落地,那背脊上的無頭屍也坐不穩的跌落,金甲軍副旗金振翼死。
金振翼的死似乎宣告了這一次強襲北大營的失敗,儘管戰鬥仍在繼續,但被圍困的金剛豹騎卻是一個個的被擊殺,而外圍的金甲騎兵,在衝破了柵欄之後,似乎也陷入了這梅花大陣之中,但這梅花大陣就好似一塊海綿,衝入之後,卻是連個影子都冒不出來。
而這金甲騎兵可遠不如金剛豹騎那般防禦驚人,就算是四周計程車兵也能用兵器傷害,而梅花陣的強力這才顯現,但凡被梅花陣包圍的騎兵,紛紛被四面八方出現的長槍,以及弓弩暗刺,根本就防不勝防,而失去了速度的騎兵幾乎就是一個靶子。
最終在這種無限吞噬的大陣面前,這些擁有著狂熱宗教崇拜意志的宗教軍也開始有了一絲畏懼,最關鍵的是脫離了指揮,他們那股子狂熱的勁頭也退了,終於在無數騎兵陷入那大陣中,卻一個水花都沒有濺出來後,剩下的幾個小旗主一商量,決定退離,回去搬兵。
三百餘殘兵調轉馬頭,落荒而逃,免不了又被弓弩痛打一番,丟下十數人,常遇春沒有讓麾下的兵馬去追擊,因為他的旅團在這一戰裡,也是折損慘重,而且利用營防固守才勉強的頂住,追出去,反而會被擊潰。
金剛豹騎在圍困中,越來越少,當最後一個金剛豹騎被擊殺,整個大營計程車兵都陷入了興奮的喜悅之中,他們頂住了,而且還擊殺了那種最為難纏的魔獸騎兵,幾乎很難想象,但他們確實做到了。
如果說在之前,常遇春的這支兵馬還只能算是新兵中的精兵,那麼現在,這一支兵馬的精氣神卻已有所不同,量變之後就是質變,這支新兵終於蛻化了,下一次在面對這種陣仗的時候,他們能做的更好。
“將各營的損失統計出來,另外,收拾家當,準備撤離”北大營被襲,而且還是被這般精銳攻擊,那松山郡城那邊估計情況更加的不妙,以他麾下的兵馬根本就救不了那座郡城,能儲存住自身就已經實屬不易了。
很快的,各個營的損失統計了出來,彙報到